“对不起,都怪你穿得太严肃了。”
像爪贱的小猫总想打碎杯子,面对严肃正经装扮的他,萧妧妧也会産生破坏欲。
黎行聿回抱住她,顺势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打扮。
造型师连夜搭配的约会穿搭,天一亮就送到房间,他还记得造型师信誓旦旦的赞扬语气,什麽突显身材什麽彰显个人品味。
“香水也换了吗?好像是皮革味?我喜欢昨天的柑橘香。”萧妧妧後撤半步,闲聊似的发表意见。
黎行聿罕见流露出一丝窘迫的情绪。
皇室调香师的私人定制香调,调香师也信誓旦旦的说过皮革香气极具辨识度,适配秋冬季,在约会中适当增加存在感。
全部适得其反。
趁着用餐工夫,黎行聿回到楼上换了一身居家的休闲装,整齐发型变得随性,身上只有沐浴露的香气。
萧妧妧挑挑眉,没说什麽。
十一月的第一天,雨势丝毫没见减小的架势,气温同步降低,客厅的壁炉派上了用场。
萧妧妧无需参加拍卖,手里馀额又不够她放肆,说什麽不肯出门。
路易莎中途出现了片刻,看到他们在家,又嚷嚷着不舒服回去休息。
萧妧妧神情微窘,只当没发现路易莎打趣的眼神。
两人肩碰肩,脑袋挨着脑袋窝在沙发里,黎行聿戴耳机与代理人保持通话,膝上的笔记本同步拍卖厅实时画面。
萧妧妧轻松多了,和柳如烟联机打游戏,等她发现自己连柳如烟一个古代人都玩不过时,马上抛弃游戏开始刷手机。
不出预料,国内多家互联网媒体报道了《松崖别业图》被拍走的消息,6亿元的成交价惹来许多争议。
当然,这些争议里没见多少人说“不值得”的,少部分道德绑架的留言在预料之中。
大维德一向注重买卖双方的隐私,并未透露更多买家消息,大衆只知道是一位姓萧的私人藏家买走,《松崖别业图》回国了。
唐伯虎真迹下次露面,应该会在某个展览上,届时圈内人便都能知道它落入谁手。
两人在沙发上消磨了大半天时间,他处理工作邮件,偶尔关注拍卖进度,她刷着手机玩得畅快,偶尔分享搞笑视频。
他看上的拍品不出二十分钟拿下,之後再没有安排,萧妧妧理直气壮地拉着他一起学习。
学着学着,萧妧妧陡然发觉,黎行聿既然找了代理人,其实根本不需要特意跑一趟伦敦。
平平淡淡的一天顺利度过,萧妧妧想,从朋友转变成情侣关系,还挺流畅,似乎没多少区别。
黎行聿反驳了她:“沉睡的小五郎和清醒的小五郎,怎麽会没有区别?”
好吧,萧妧妧承认,不能说完全没有,至少社交距离彻底被淘汰。
原定的返程计划被两人默契的向後挪了几天,趁着天气晴好,萧妧妧不去管什麽攻略什麽生意,踏踏实实完成一次正经的约会。
她陪他漫步校园,了解他无趣的校园生活。
他陪她游泰晤士河,拍下和塔桥的完美氛围感照片。
他们在游轮上享用丰盛但不合胃口的晚餐,然後被璀璨的夜空天际线惊艳到忘记吐槽。
她陪他参观艺术画廊,在卓纳的库房里为选草间弥生还是卡罗尔·波夫而纠结。
他陪她打卡考文特花园的aggiore,这次,她终于吃了个半饱。
他们一起参观博物馆和美术馆,在她做出拍照拍视频宛如踩点一般的举动,发出“想偷”“好想偷”一系列炸裂的犯罪预告般的发言後,及时捂住她的嘴拖走,避免两人被安保当成雌雄双盗。
在伦敦的最後一个夜晚,他们参与了泰晤士河畔的荧光跑,然後被各种新鲜事物吸引,不知道怎麽就迷失在小巷里。
嗯,罪魁祸首是她。
最终,她以宛如死狗一般的狼狈形态仓促结束活动。
萧妧妧合理怀疑,黎行聿扛起她的瞬间,肯定有把她当成大王。
“我想大王了。”萧妧妧歪着脑袋抵在他肩窝,小声嘟哝。
黎行聿收紧胳膊防止她摔下去,抽空回应她的自言自语:“我会转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