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药罐子,怕他什么?”祝二少嗤之以鼻。
药罐子?
祝禹诚借助他父亲的手,知晓不少情报。席家七爷这个人,特别神秘。
非要说他是药罐子,也使得,他的确身体不太好,常年服药。
但药罐子也有可怕之处。
祝禹诚很敏锐,他从几处情报上,嗅到了席七爷身上的血腥味。若席七爷张开口,那是要把人活活嚼碎。
这些,没必要跟二货弟弟说。
“没说他,我是说云乔。”祝禹诚鼻孔里哼出一声冷气,“连爸爸都不敢公然对云乔不敬,你长了几个脑袋,敢调戏她?”
萧婆婆门徒很广。
她老人家刚走,青帮就摆明欺负大小姐,岂不是叫人唾弃忘恩负义?
义气二字,怎么也要端起来,做好表面功夫。
若传出去,说祝家二少调戏云乔,其他门徒会怎么看祝龙头?
祝二少:“……”
所以,那位云乔到底是谁?
打人打脸
祝二少很惊讶。
“你知道云乔?”他问,“她也说见过你,还说咱们兄弟俩长得有点像。”
祝大少就把云乔的事,说给了二少听。
祝龙头现在地位显赫,但萧婆婆门徒里,不乏能人。
若祝家欺负云乔,不说欺凌弱小违背了青帮帮规,且说他们这忘恩负义,任谁都要唾弃。
祝二少很吃惊:“原来是她!”
她还以为,萧婆婆的外孙女,肯定是个又黑又丑的乡下丫头。
不成想,居然是这等绝色美人!
“大哥,既然她是萧婆婆的外孙女,她人又在燕城,咱们可以把她接到家里。爸爸抚养她,应该可以得个美名!”祝二少道。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很靠谱。
祝禹诚推了下眼镜。
他白净手指,纤瘦修长,骨节匀停,很是好看。
他低下头,自己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云乔,是两年前。当时父亲让他进去,他瞧见一少女坐在沙发里。
那套绿色皮沙发,被灯光照得透亮,女孩子坐在其中,穿一件月白长袄。灯火葳蕤,她眉目精致,皎皎动人。
祝禹诚坐在她身边,和她闲谈。
她不怕人,目光看人的时候直接对视,秋水盈眸能倒映人影,干净澄澈。
祝大少人情通透,在她跟前却愣是有几分不自在。
佣人端茶,用红漆托盘端起来。
祝大少亲自从托盘里端下了茶杯,递给云乔。
云乔看了眼:“你的手好看!”
而后这两年,祝禹诚偶然会对着自己的手发呆,会想起她那句话。
那就是云乔,萧婆婆的外孙女,一个不容小觑的女孩子。她太美,总让人忽略她那一身过硬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