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一双愤怒绝望的小猫眼瞪向许之:你丶你怎麽能这麽卑鄙啊!还给我下药?!
虽然听不懂,但许之能感觉到年年的情绪不太好。
其实一想到要送他上手术台,许之心里也是既担心又心疼,他将猫圈在怀里,安抚着:“乖,绝育对你身体好,以後就是无忧无虑的小猫咪,每天吃吃喝喝睡睡,手术很快的,麻药睡一觉就过去了……”
随着许之絮絮叨叨的话语,加巴喷丁逐渐开始起效,李斯年感觉到一股非常奇异的慵懒疲惫正向四肢百骸蔓延。
不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不能被带去医院……别的以後再说!
李斯年咬紧牙关,擡脚就蹦出了许之的怀抱,直奔卧房而去。
只要藏到床底深处……那里除非把床挪开,否则是抓不出来的,就算挪床,他也可以跟着床一起动,只要处在许之手够不到的地方……
眼看床底近在眼前,突然,一双手拦下了他。
李斯年在成为猫的这些日子里,已经习惯了这具身体的敏捷,但就在他想轻巧德越过阻挡时,後腿却不合时宜地猛然软了劲。
这该死的加巴喷丁!
李斯年眼前一花,整只猫被直接抱了起来,短暂的天旋地转後,四周忽然一暗。
狭窄的空间感笼罩了他。
他被许之装进了猫包。
剩下的事情,李斯年其实记不太清了,加巴喷丁让他处于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虽然可以回到清醒状态,但那需要花费非常多的专注力。
李斯年奋力尝试了几次,只觉得更累了。
最後清晰的记忆,是吸进去了一股冰凉的气体。
然後,就彻底陷入了沉睡……
-
李斯年苏醒後,第一反应是很亮,仿佛有盏大功率射灯正对着自己的脸。
第二反应是,我该不会是还在手术台上丶麻药就过劲了吧!
他下意识想要挣扎,却意外发现手脚都没有束缚的感觉,甚至可以直接坐起身来。
“醒了?”这时,许之端着一个碗走进来,“正好,吃点东西吧。”
李斯年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回到家里,这里不是手术台,而是卧室。
“还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许之将碗搁在床头柜。
这句话提醒了李斯年,他快速撩开被子,往身下看了一眼。
嗯?怎麽是光秃秃的腿?
绝育怎麽会剃这麽大面积的毛……不对,这是人的腿!
“我变回来了?!”李斯年惊喜道。
虽然声音有点过分沙哑,但的确是人声,不是猫叫了!
“变回什麽?”许之愣了愣,不禁眉头锁紧,“你在说什麽,不会还在发烧吧。”
他先是揽着李斯年的後脑勺,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温,然後又拿来耳温枪滴了一下。
36度7,正常体温。
李斯年还沉浸在恢复人身的喜悦里,他伸手一把就抱住了许之。
许之没什麽防备,脚下踉跄了下,就扑到他怀里,只剩一只手勉强撑着床面。
“又发什麽疯呢,才退烧,好好休息。”许之说。
李斯年满脸眷恋地蹭着他的侧脸耳边,只觉得虽然都是这样的味道,但作为人闻起来,和猫却太不同了。
“我想你……”
“什麽?”
“我真的好想你。”
许之被这人的莫名其妙给无语笑了:“我一直在啊。”
这几天为了照顾发高烧的李斯年,他甚至家门都没出过,吃喝全靠点外卖,垃圾袋都在门口堆着,估计马上就有邻居要投诉了。
“可是我还是想你。”李斯年手在他肌肉均匀的背部抚了抚,又从衣角钻进去,在一片细腻的肌肤上摩挲。
弄得许之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