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江时樾已经挣脱了季宴书的桎梏,一脚将已经精疲力竭的季宴书踢飞。
紧接着连滚带爬地朝刚刚被打飞在地上的那把匕首冲过去。
下一秒,他想要去够刀的手被沈凌寒狠狠踩住,骨骼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江时樾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江时樾开始疯狂地挣扎,在从沈凌寒脚底逃脱後毫不犹豫地朝江郁星所在的角落扑过去。
却在还未碰到少年衣角时就被沈凌寒拽着衣领狠狠摔在了铁笼上。
生锈的栏杆被撞出了巨响。
沈凌寒面无表情,用仅剩的一只完好的手咔嚓一声折断了江时樾的手腕。
紧接着,毫不留情的一拳又一拳接连不断地砸在江时樾的脸上。
每一拳都用上了十分力。
几乎每一拳都能把人活活砸死。
“阿寒!”
季宴书的尾音都在颤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想要冲上来拦住他。
却仅仅只是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
自己又有什麽立场去制止沈凌寒呢?
季宴书心想。
明明在看到江时樾真的铁了心要杀死江郁星时,自己也是想把江时樾一拳打死的。
沈凌寒的保镖们冲进地下室时,只看到了一个躺在满地血泊中的身影,只有身体还在偶尔抽搐。
而他们的沈总两只手都鲜血淋漓,伤势惨不忍睹。
然而沈总却像是丝毫感知不到疼痛,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双手,双唇微啓:
“我说过,碰他的人,都得死。”
沈凌寒冰冷的目光扫过一旁早已经吓傻了的季宴书,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觊觎别人的珍宝,是要付利息的,不知你能不能付得起。”
当沈凌寒走向角落,将缩成一团的江郁星抱在怀里起身时,奄奄一息的江时樾正被几个保镖拖向那个生锈的铁笼。
而剩下的保镖,在得了沈凌寒的旨意後,朝季宴书走去。
锁链缠绕碰撞的声响与记忆中的噩梦重叠,江郁星吓得浑身颤抖起来,下意识往温暖怀抱的最深处缩去。
“不怕,星星乖,一切都结束了。”
沈凌寒轻柔地吻去少年眼睫上的泪珠,声音温柔至极。
“以後不会再有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