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本来只是想贴贴的,莫友给他送个素的,他还能不接受吗?
“成。”贺久安笑。
然後莫友就亲上来了,轻轻地亲在贺久安挺翘的鼻尖上,像蝴蝶落在花儿上一样轻。
亲的贺久安心里面一颤,轻轻地擡起了下巴,让那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就落在了他唇上,浅浅地贴着。
哎,明明那麽荤的事情都做过了,莫友给个这麽素的吻,却依旧能让贺久安的心脏颤抖着,招摇着想要靠过去。
贺久安想,他是不是有点太喜欢莫友了。
嗯,确实有点。
他的眼皮垂下来遮住眼里的情绪,他得忍一忍,要是让莫友知道了,以後不钓他了可怎麽办。
两人在床上互相依偎了一会,那股子淡淡的温馨始终萦绕在两人之间。
没躺多久,贺久安就把莫友叫起来了。
“去哪呀?”莫友坐在床上,屁股还有点不适,手指尖从衣袖里探出来。
贺久安把东西一点一点往行李箱里放,又瞥了眼莫友的新手机,微信聊天记录全部传了过去,他把新手机递到莫友的手心里,然後又在酒店的房间里转了转,把遗漏的东西全都塞进箱子里。
莫友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很旧的书包,那是他儿子用旧的,里面装着他全部的行李,说起来是全部的行李,其实就是些老头衫啊大裤衩和一件不薄不厚的外套。
还有他带过来,原本打算给贺久安用的大套。
走的时候包里空了,里面被塞满了各种小零食。
他的衣服和那包大套全进了贺久安的行李箱里,塞得满满当当,没有一点空隙。
“去踩沙子。”贺久安边整理边说,“光着脚踩。”
莫友水润的眼睛亮了亮,把袜子扔到一边,“光着脚踩是不是就不用穿袜子了。”
贺久安的视线落在莫友圆润的脚趾上,又上移到莫友脚踝上的小荷花和小莲蓬上,手指尖尖就揉了上去,“成。”
莫友的脚在贺久安掌心动了动,不可抑制地想到这只脚架在眼前人肩上的模样,那手就顺着肌肉弧度反复地向上或者向下。
有时候停了,贺久安就会侧过脸沉醉地,从脚尖开始沿着脚背亲到他的脚踝。
那场面实在是冲击力过大,莫友每回看到,浑身都会紧绷。
贺久安就会在他的上方露出一副丶嗯,莫友形容不出来,大抵是一副快活住了的表情。
贺久安的掌心紧紧地扣在他的腰上,腰背挺直着往後仰,莫友看不见贺久安的表情。
然後没多久,额间挂着汗珠子的贺久安就会把脸埋下来,使足了力气重新投入战斗。
莫友眨眨眼,看正在摸他脚背的贺久安。
贺久安摸了没一会,就站起了身,回去的机票是今天的,他们不能多耽搁。
莫友擡起脸问他:“这麽着急吗?”
“我倒是不急,”贺久安把莫友的袜子叠好放进裤子口袋里,“我这不是怕耽误你挣钱麽。”
莫友那小嘴巴轻轻张开又缓缓闭上,贺久安说的还真没错。
以前他开小店都是风雨无阻的,轻伤不下火线,认识贺久安以後,他好像都好几次没去开小店了。
“哎,你就不能说我们不回去了,就在这玩两天的话来哄哄我吗?”贺久安凑过去,把人往怀里拉,下巴搁在莫友的脑袋顶上,来来回回地蹭了蹭。
莫友擡起脸,只能看到贺久安紧致的下颌线,他伸出手摸了摸,然後有些小心翼翼地说:“我不能骗你啊,贺久安。”
“知道你诚实丶友善还心软。”贺久安把人在自己怀里转了个圈,拉起他衣服领口处的拉链,“否则喝醉的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躺着呢。”
“不会的,”莫友的眼睛看了眼贺久安鼓着大包的两个口袋,两个口袋里各装着一双袜子,想到那天夜里的事,“我就算不给你带回去,也会报警的。”
“为什麽不报警?”贺久安的腰弓出问询的弧度,他是真的想知道,为什麽这麽一个人要把他带回去,还在自己说出那麽多无理取闹的话之後,没有把他赶出去。
一个老实巴交抠搜致死的还养着儿子的男人,怎麽敢把一个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清楚喝醉酒的男人带回家的?
莫友停在原地思索了两秒,眼里闪现过无数的困惑,然後像是突然得到了回答一般,轻轻张开了嘴:“谁知道啊。”
谁知道呢?
天时地利人和?也许都出了力?
下雨的夜晚,他必须途径的小巷子,对他不理不睬的儿子和贺久安嘴里嘟囔的那句话,都让他无法一一说明。
也许哪一项出了问题,事情都没可能发展成现在这幅模样吧。
但是结果就是这麽个结果。
贺久安现在是他莫友的了,他莫友现在也是贺久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