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男人都贱,女人上赶着吧,他们不珍惜,女人冷着他们吧,他们又眼巴巴的往上贴。”
&esp;&esp;颜知渺迅速收回质疑:“这小妙招……对付女人可管用?”
&esp;&esp;莺莺燕燕们齐声道:“管用。”
&esp;&esp;郡马被爱情骚怀了脑子
&esp;&esp;“阿嚏!”
&esp;&esp;“阿嚏!”
&esp;&esp;苏祈安揉着酸酸热热的鼻子头,唤来药嬷嬷快快将四面窗户统统关好。
&esp;&esp;药嬷嬷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许是你伤口未愈,容易受凉。”
&esp;&esp;于是开了橱柜,抱出一床棉被。
&esp;&esp;苏祈安怕热,倔强着拒绝。
&esp;&esp;“郡主一不在就没人能治你了!”
&esp;&esp;苏祈安便老鼠见了猫似的认了怂。
&esp;&esp;锦被盖着孱弱的身子,忍着热,她问:“都准备好了吗?”
&esp;&esp;“独孤胜的本事你还不放心呐。”
&esp;&esp;“事关郡主,我怎能放心,”苏祈安眼珠子转了转似在思量,“罢了,亲眼看看我方可心安。”
&esp;&esp;她艰难地挪出热汗津津的被褥,往床下挪。
&esp;&esp;“小心伤口,小心着凉。”
&esp;&esp;药嬷嬷抚稳她的腰,确定她稳稳立地后,才弯下腰帮她穿好鞋。
&esp;&esp;“来,慢慢地走。”
&esp;&esp;六七日没下地了,踩在驼绒地毯上,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一个踩着棉花的不倒翁。
&esp;&esp;杖刑打得她皮开肉绽,幸好有药嬷嬷独家秘方金创药,伤处已好了五六分了。
&esp;&esp;“你呀,就是头倔驴,”药嬷嬷心疼得直发牢骚,“非要逞能。”
&esp;&esp;“你就当我出房门透透气呗。”苏祈安艰难地跨出门槛,空气中有清清丽丽的桃花清香。
&esp;&esp;独孤胜是外男,未得主人准许不准入垂花门、进内宅。
&esp;&esp;多日不见苏祈安,他十分挂念,提着紫藤花篮跑过来,立在石阶下,微仰那张长满络腮胡的胖黑脸,满嘴的思念。
&esp;&esp;苏祈安夸他嘴甜,命他一会儿去账房处领赏钱,复又伸手,在篮子里捻起一粉色花瓣,仔细端相。
&esp;&esp;“千万记得挑新鲜的摘。”
&esp;&esp;“属下就快把桃花园的花摘光了,摘了有二十几篮,全铺在这院子里了。”
&esp;&esp;苏祈安目光越过他发顶,落向满地的粉色,轻轻柔柔的一层,像是下了场桃花雪似的。文静清雅且夺目,使人舍不得移开眼。
&esp;&esp;甚好甚好。
&esp;&esp;“再多撒一些,铺得厚实点,每株发财树旁要点支蜡烛,沿着院门口的小路一直点到主屋门前。”
&esp;&esp;独孤胜是个粗人,但看得出苏祈安是要给郡主殿下准备惊喜,用心道:“天色已经昏黑下来,郡主许是要回来了,属下多叫些人手来帮忙。”
&esp;&esp;“你且去吧。”
&esp;&esp;音落,起了微风。
&esp;&esp;药嬷嬷道:“我们先回屋吧。”
&esp;&esp;苏祈安眉飞色舞,心情全写在脸上:“不要管我,你去庖厨瞧瞧厨娘们的菜做得如何呢,万万不能有差池。”
&esp;&esp;药嬷嬷称“是”,两片嘴却是轻微翕动,明摆着欲言又止。
&esp;&esp;慢吞吞转身回屋的苏祈安用余光瞥见了,不满道:“嬷嬷是我的亲人,何时有话还藏着掖着了?”
&esp;&esp;“奴婢只是觉得郡马对郡主……过于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