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似是心有灵犀,感知出苏祈安的满腹疑惑,颜知渺回眸一笑:“提剑显得我气势两尺八,可有效威慑不服管教者。”
&esp;&esp;苏祈安:合理。
&esp;&esp;。
&esp;&esp;“团伙作案,总共五人,奴婢和独孤胜盯他们没多久,就撞见他们在后舱密谋,其中一人脸上还有条疤。”
&esp;&esp;有条疤?
&esp;&esp;颜知渺脚步加快,夜风吹扬起她的雪色裙摆:“莫非是三驸马从前的那个跟班,好像叫……蟑螂?”
&esp;&esp;蟑螂?
&esp;&esp;“好恶心的名字,”银浅略作回忆,“奴婢好像叫蟑螂子。”
&esp;&esp;颜知渺不纠结:“继续往下说。”
&esp;&esp;“后舱灯火不明,奴婢只是透过门缝探看,不过奴婢可以断定,苏宅的杂役中绝没有面上有疤之人,”苏家富贵,挑选下人亦是严苛,面容有异者必问清缘故,一条刀疤来历必定骇人,绝不会对其纳用。
&esp;&esp;“独孤胜已经带人将他们围堵在了后舱,就等你一声令下。”银浅信誓旦旦道。
&esp;&esp;。
&esp;&esp;“门好像打不开了!”陈大安是来后舱取先前藏在此处的刀枪棍棒,当下急得满头大汗。
&esp;&esp;张狼子撞开他,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外头还有锁链哗哗啷啷晃荡声。
&esp;&esp;“不好,门被锁了!”
&esp;&esp;陈大安慌得一匹:“那怎么办!”
&esp;&esp;一人提议走窗户,奈何窗户也上了锁:“这,这,大哥他们怕不是发现我们了。”
&esp;&esp;“慌什么,蒙汗药快要起效了。”
&esp;&esp;忽然就听见外头有人在对他们进行江湖式友好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esp;&esp;“你是何人,江湖规矩,报上名来。”
&esp;&esp;“独孤胜,苏家一等护院,点真派副掌门唯一关门弟子。”
&esp;&esp;颜知渺亭亭玉立于他身侧,轻飘飘地问:“你们为首者可姓张?”
&esp;&esp;等了一会儿,里面无人作答。
&esp;&esp;颜知渺对独孤胜道:“他们爱装哑巴就成全他们,一直锁在里头吧,用不着动刀动枪,饿个七八天自然就没命活了。”
&esp;&esp;此番出行,她除了精挑细选一干苏宅护院外,还有父王配与她的护卫,具是精兵强将,不愁这帮乌合之众会翻天。
&esp;&esp;“遵命,属下即刻安排人日夜在此轮班值守。”
&esp;&esp;他转身欲走,脚下却软绵绵,强撑了几步后,整个人重重砸了下去。
&esp;&esp;其余守卫也相继两眼一翻,晕死过去,骨牌似的一张张摔得咚咚响。
&esp;&esp;再放眼远眺,随行的三四条大船也静悄悄,甲板上半个人影也无了。
&esp;&esp;颜知渺眉心高高隆起。
&esp;&esp;银浅面上一白:“郡,郡主,几条船上的人呢——”
&esp;&esp;“只有六全门的蒙汗药才能如此厉害,无色无味,银针也试探不出来。”颜知渺稍作思考,“定是下在了晚食之中。”
&esp;&esp;“还好我没来得及吃——遭了,郡马的那碗饺子!”
&esp;&esp;“我去救郡马!”颜知渺旋身欲走,后舱却在这时传出剧烈的响动。
&esp;&esp;舱门被撞得剧烈震动起来,张狼子他们拳脚和武器并用,砸得木屑飞溅,砸出好大一个洞。
&esp;&esp;张狼子最先钻出来,看看这个又看看,末了盯着气质矜贵清雅的颜知渺,提刀指着人骂骂咧咧道:“小娘们儿是你要饿死我们?”
&esp;&esp;“嘴巴放干净点,敢对郡主不敬!找死!”银浅使劲一跺脚。
&esp;&esp;“哟,还急了。郡主又如何,今晚我们就要为三驸马报仇,”张狼子拍拍胸脯姿势相当豪迈,“嘿,哥几个,郡主殿下还提着剑呐,是要对我们动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