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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禁(第1页)

解禁

郑重猜测圣旨与此次灾情有关,不敢怠慢丶忙同王崖赶回县衙丶更换官服去见传旨官。传旨官却没当堂宣读旨意,而是道:“给大人的是陛下手谕,另需至亲王爷和其子周文谦一道听谕,县上县丞已去王府通知丶想来他们已准备周全,请大人同本官一道至王府领谕吧!”

郑重哪有反对的馀地,又和传旨官一起前去至亲王府。至亲王府上下早已在府中恭候,卧床多日的至亲王都被搀扶着站在院中。

“诶呦劳老王爷久侯了,下官现在就宣读圣谕!”

衆人连忙下跪,王府仆人也都匍匐叩首。只听传旨官手捧黄绢朗声道:“朕闻此次江南水灾至亲王府开私库丶建棚舍丶施粥米丶赈灾民,可见至亲王及其子忧国忧民之心未改丶张狂无忌之行收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至亲王严束家教丶周文谦悔过自新协助朝廷救灾有功,朕心甚慰。周文谦既已悔改,禁闭之期可终,愿今後戒之勉之,常行忠善之事。

至亲王府衆人激动不已,至亲王更是深伏在地丶连连道:“老臣谢陛下隆恩!为报天恩,老臣愿将今年封地供奉的一半捐与各地官府丶用于秋冬赈济灾民!”

传令官继续道:“忠义县令郑重德教辖属丶礼化,忠义县水灾之防丶周文谦之教皆有郑重之功,君子行正德而威四方丶济百姓,郑重当之。特赐御用私印一方,以彰其贤。”

传旨官叫侍卫将一锦盒捧给郑重,郑重举双手接过,传令官这才收了黄绢丶上前亲自扶起至亲王:“王爷当真是深明大义!王爷丶小王爷快快请起,二位还有伤病在身丶别伤了身子!郑大人也请起来,陛下对大人赞不绝口丶大人日後前途无量啊!”

郑重捧着锦盒,心里五味杂陈。他虽在陈奏中言明至亲王府赈济之功丶可所想也是叫朝廷嘉奖两句丶鼓励周文谦继续向善,他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借此免除周文谦的处罚。害死宋明,周文谦仅仅是杖刑加禁足,如今更是连禁足都省了,未免太过不公!

皇帝甚至还为此赏赐了他一枚印章,简直叫他羞于见人!盛放印章的锦盒捧在郑重手中就像烧红的炭火,叫他备受煎熬。

“郑大人丶郑大人!”

郑重不觉出神丶被人唤才猛然惊醒,擡头一看丶刘情正担忧地望着他。刘情目光清而润丶将郑重清清包裹,郑重的心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

“郑大人,王爷留传旨官在府中用膳丶小住一日丶明天再走,您是要留下作陪还是要回府衙办差?”

刘情边说边瞟了眼前面的人群,郑重擡眼一瞧,至亲王和周文谦正簇拥着传旨官走进堂中。

刘情又向郑重走了两步,低声道:“圣谕如此,你不必太过挂怀,至少世上多了一个善人,至少今年冬百姓的口粮有了着落。”

郑重轻轻叹了口气,像刘情笑了笑。自宋明案圣裁下达那日他便知道朝堂之事远非他想象中一般黑白分明,皇帝也是人丶也有七情六欲丶所作所为皆有私心,他不服不忿却也不得不听从。他不过小小县官丶人微言轻,说了该说的话丶做了该做的事丶其馀的丶他也管不了许多,他既然留了下来,就早已做好了选择。

世上诸多不公不平丶无力无助,可至少,他还有刘情这样的知己陪伴。

郑重扫了眼周围,瞧大家都想着奉承传旨官和至亲王丶没人注意自己,小心向刘情摇了摇锦盒:“谢谢,多亏有你。等你有时间,给你看印章!”

郑重说完两步赶上传旨官,大声道:“大人丶王爷,下官县衙中还有诸多杂务留待处置,下官得尽快回去才行,恕下官无法作陪了。”

周文谦刚刚被免除刑罚丶心情大好丶不由又得意起来,顺口道:“郑大人真是贵人事多,比御史大人还忙呢!”

至亲王不满地横了周文谦一眼,传旨官笑道:“本官奉旨巡查灾县丶按理不应在忠义县停留,只是陛下和娘娘牵挂王爷身体丶王爷又盛情难却,本官才想替陛下和娘娘看看王爷丶待回京後也好禀明陛下和娘娘,叫他二老放心。郑大人既然有公务在身,就请回去吧,明日一早本官便会离开忠义县,郑大人无需费心。王爷您看……”

“大人思虑周全丶忠诚之心叫人敬佩,咱们去堂上详谈。”至亲王瞥了眼周文谦,“叫人送郑大人出府。”

“是。”

至亲王和传旨官走进堂内,刘情立刻便要领送郑重的差事丶却被周文谦叫住:“刘情丶干什麽去,还不赶快去安排夜宴!找个小厮派辆车丶把郑大人送回府衙就行了,麻烦。”

刘情无奈地看向郑重,郑重摇摇头,笑道:“不妨,来日方长。”

人逢喜事精神爽,周文谦不过随意花了些银子就换来这麽大的好处丶心情舒畅愉悦,免不了多喝几杯,待夜宴散去丶他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得由刘情和岳英将他搀扶回屋,好容易回到房里将他放在床上,两人已经大汗淋漓,正要叫人备水丶沐浴更衣,就听床上的周文谦嚼着舌头大喊:“刘情丶刘情呢,我要成亲丶我要成亲!”

夜宴上至亲王和传令官谈起周文谦的婚事,传令官还建说既然周文谦禁足已解丶不如婚期提前,周文谦该是听到了心里。刘情和岳英都觉得好笑,刘情道:“好好好,爷,新娘子早就给您挑好了,再等上一等丶说不准啊今年过年就能成亲了!”

“新娘子……是谁……”

岳英笑道:“诶呦我的爷,您怎麽还把新夫人给忘了,就是朱学士的女儿丶朱小姐啊,这可是您亲自选的!”

“朱小姐?怎麽不是刘情……”

刘情一惊,又听周文谦怅然道:“刘情怎麽就不是个女人……”

刘情还未能反应,岳英已大笑:“爷真是醉了丶都开始说胡话了!情哥,我去叫人端水来丶再煮碗醒酒汤,你先给爷更衣吧!”

刘情应了一声,瞧着岳英出去,犹豫再三,走到周文谦床前,好在周文谦已然昏睡过去,没再说什麽话。刘情松了口气,催着小的们进来一起给周文谦更衣,服侍着他安睡丶这才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周文谦待自己好刘情清楚,可难道这里还有别的意思?衆人都只周文谦好色丶富贵人家豢养娈宠的也不少,但这麽多年丶周文谦只同女人玩乐丶从没表现过对男人的兴趣,何况自己都已经二十岁了丶在南风馆都被嫌大的年纪,他又怎会突然生出这份心思?怕只是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丶服侍周到丶又肯为他卖命丶希望以後夫人性情同自己一样,才会有此语吧,不然以周文谦的性情只会肆意行事,又怎会有所顾忌!

刘情默默叹气,新夫人早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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