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明千惠突然推开楼梯间的防火门走了出来,眼睛通红,双手合十对白悠说:“拜托白悠姐,你能帮帮江淮,跟他哥求求情吗?”
“啊?”白悠愣了愣,她一个外人,岂能掺和江述的家事。
明千惠一个劲儿给她鞠躬:“求您了。”
白悠连忙上前扶起她:“有机会我会说的。”
既不能驳人面子,也不能把话说死了。
明千惠感激不尽。
送走明千惠一行人之後,陆行远戳戳白悠:“其实我有个疑问哈,我听说江家正接触明家想联姻呢,那干嘛不正好让江淮和明千惠联姻呢?”
白悠想了想:“估计是因为明千惠和她妈虽然受宠,但是家业都掌握在他前两个老婆的孩子手里吧。”
年轻人的感情很纯粹,但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凡事都掺杂着利益。
黑色迈巴赫里,江淮刚问完同样的问题,得到了他大哥同样的回答。
“手机没收,从现在起不准离开家门半步。”
江淮扯着脖子喊:“凭什麽?凭什麽?”
江述的语气平淡到近乎冷漠:“这是爸妈的意思,你有力气不如留着去跟他们喊。”
江淮突然消音。
凭借十八年的生活经验,他能感觉出大哥心情不好。
准确地说是,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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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赢了。”白悠放下台球杆,“真没劲。”
陆行远难以置信:“不可能,我上了安德鲁的大师课一个月呢,怎麽一局都赢不了?”
于越妍啃着西瓜说:“你花那冤枉钱,眼前就一大师,直接跟着学得了呗。”
陆行远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懂了,一定是我没活动开。”
于越妍翻了个白眼,白悠笑着说:“那你慢慢活动吧,我去下洗手间。”
白悠出去之後,于越妍凑到陆行远跟前低声说:“哎,问你个事,你之前不说江家想要白悠当儿媳妇吗?怎麽又变成明家了?”
陆行远也低声回:“不知道。”
“呸!”于越妍突然提高嗓门,吓得他往後一跳,“亏你还叫陆大明白呢,这点事都打听不明白!”
陆行远急了:“拜托,那可是江家啊!”
“江家怎麽了?”白悠踏入台球室。
“没事!”陆行远抓起台球杆疯狂催促:“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别来了吧。”白悠低头看了眼手表,“去包厢吃饭吧,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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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述带着江淮回了家,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阴沉。
“江淮,以後不许再见明千惠!”
江淮口是心非:“是,爸爸。”
“还有你。”江父沉着脸看向江述,“别胡扯些没用的,赶紧去相亲,蒋家黎家明家,在这三家里挑一个。”
江述散漫地应了声:“嗯。”
江父看他们两个都挺老实,怒火消了大半,发话道:“行了,你们都上去吧。”
江淮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江述进了书房,锁上门,给白悠打电话。
没接。
他又打了一个,还是没接。
他磨了磨牙,从通讯录里调出陆行远的电话,打了过去。
两声之後,通了,陆行远有些胆颤的声音响起:“喂?”
不等江述说话,白悠的声音很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