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擡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真的?”
白悠这才觉出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儿,修正道:“我会对我做的事情负责,真的。”
说的太离谱她也不会信,有被打的风险,江述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艰难出声:“你……亲了我……”
这在白悠听来已经很离谱了,她难以置信地说:“你说什麽?亲你?怎麽可能?”
他说之前她脑补的都是暴力拆家打人的画面,亲……
白悠再次强调:“不可能,你不要胡说八道。”
“是真的。”江述指着自己的嘴唇,“亲了这儿。”
他的手指又滑向自己的喉结:“还有这儿。”
“……”放屁。白悠只当他又犯病了,掀开被子下地,发现自己腿上还系着件黑外套。
她慢半拍才想起来,昨天饮料撒裤子上了。
她赶紧动身,准备去二楼卧室换衣服。
江述在後面跟着她,声音懒散地问:“你不打算给我个说法吗?”
白悠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江述又在後面问:“说好的负责呢?”
白悠不理他,上楼。
“你想不认账?”
“你想抵赖?”
“你想假装没这回事?”
“你想亲完我就跑?”
“……”江述一直在她身後问问问,直到她进入卧室,她转身关门,准备把他和他的那些破问题一起隔绝在门外,不料江述一把抵住了房门。
他力气很大,她推门纹丝不动,隔着半米宽的门缝带着火气问他:“你要干嘛?”
江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似是认命般地说:“好吧,就算这件事我不和你计较……”
“……”白悠无情戳穿他:“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编出来的。”
“但是我送你回家,扶着你进门,给你换鞋,给你找解酒药,守了喝醉的你一夜,你是不是应该——”江述笑了一下,“表示表示?”
因为江述先前的胡说八道,白悠半信半疑:“我醉的连鞋都换不了了吗?还有你说的守了一夜,”白悠思考了一下,“不会是你不小心睡着了吧?”
“……”
江述咬着她的名字:“白,悠。”
作为多年同学,白悠对他很了解,看出他的火气不是假的,换上笑容:“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
江述幽幽地问:“改天是哪一天?”
“明天晚上行吗?”白悠问。
“今天呢?”今天你要和谁一起吃饭?
“今天下午我要去剧组探班,晚上请他们吃饭。”
江述问:“什麽剧组?”
“《微光》。你问这个干嘛?”
江述松开抵门的手:“没什麽,你去忙吧,我走了。”
白悠便说:“再见。”
江述也说:“再见。”
白悠终于能关上房门,开始脱衣服,然後进卫生间洗澡。
江述回到家中,也洗了个澡,一切收拾停当,他换好衣服,拿起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妈,白悠一直在拒绝我,还劝我回家结婚,您不会是和她说了什麽吧?”
“我能和她说什麽,我跟她连面都没见过。”裴雁蓉冷淡地说。
“哦。”江述说,“她说的话都挺有道理的。”
裴雁蓉神色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