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霜刃轻哼道:“不该说的东西就不说,这才是真正聪明人的做法。”
“更何况你将姓宋的看做亲朋挚友,他却只想着捉弄你,也不见得是甚么值得深交的良师益友,我劝你还是早点儿和他断绝关系的好。”
虽然这人说的话做的事都带着一股子疯疯癫癫的味道,但奇怪的是,试霜刃好像并不介意和这样的一个人来做朋友。
他虽然脾气坏了一点,但并不算太记仇。
先前杨柳风说过的那些话,他也可以当做耳旁风——听过就算了。
杨柳风讷讷道:“你看,宋兄,还好我没说什么,不然得罪姜小公子的人就要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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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纵容
他叹了口气,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我急着赶过来,路上一口水都没有喝,现在喉咙干渴得好像快要冒烟了一样!”
“不过既然消息已经传达,那我就差不多该走啦。”
说着,他站了起来,又要像一只鸟儿那样轻盈地离开。
但是有一个小巧的玉壶被抛到了他的面前。
“咦?”他伸手接了,打开瓶塞闻了一下,登时两眼一亮,“好香的酒!好像比上次喝得都要好!”
云归处惊道:“你哪里藏起来的酒,居然连我都没发现?”
试霜刃忽视掉他,直接跟杨柳风说:“送你的,不是说喉咙渴么?”
杨柳风咧嘴一笑:“姜小公子果真是好人!我发现我好像也要爱上你了!”
试霜刃道:“要是简简单单的一瓶酒就能收买你的爱,那未免也太过简单了。”
杨柳风却道:“我本就是个简单的人,只肖是个好人,愿意花钱请我喝上一壶好酒,吃上一道好菜,那我的爱就也很简单!”
试霜刃的眼眸眨了眨,竟也笑语晏晏地弯了起来。
“你这人还真有趣,”试霜刃摆了摆手,说,“快点儿走罢,有缘再见。”
杨柳风猛地灌了一口,抬起袖子擦了擦唇边的酒渍,最后笑嘻嘻地对二人抱了个拳,便轻飘飘地飞走了。
杨柳风走了,马车里少了一个叽叽喳喳扰人好眠的家伙。
可云归处却显得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试霜刃伸手捡了书,继续看自己的。
云归处却已从软塌上滑了下来,没骨头似的靠在试霜刃的旁边,幽幽地问:“为什么他有酒喝,我却没有?”
试霜刃淡淡道:“给你的酒已被你偷走了,我哪里再变出来给你?”
云归处可怜道:“可我坐马车坐了许久,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