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我不信。
陈天衢:下次回家比比。
莫知:。。。凭什么你的增长速率比我快?
都是些没营养的对话,麦初加快速度往下划,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杭以安问:麦初呢?好久没看到她发言了。
莫知说:有时差,应该在睡觉吧。
她捧着手机删删打打,还是没能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这会儿脑子太乱了,也没力气应对他们的提问或关心,索性熄屏继续“装睡”。
院子里跑来几只松鼠,这东西学校里也多的是,刚来那几天麦初还觉得稀奇,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晨间的风吹得眼眶发涩,她问麦喆:“你刚来的时候会想家吗?”
“想啊,怎么不想?在超市货架上看到一瓶老干妈我都想飙泪。”
麦初收回目光,抱住自己说:“我有点想家了。”
她突发奇想:“你说麦旭文现在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麦喆吸吸鼻子,天气怪冷的,他往麦初身边挤了挤,分走她一半毛毯,“陪咱年轻貌美的后妈吃烛光晚餐吧。”
沉默两秒,麦初发出噗嗤一声。
他俩现在这幅在寒风中相依为命的凄楚模样配上这话简直了,她越想越觉得好笑。
憋了半天的眼泪硬生生在此刻被笑了出来,麦初一边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眼角不断往外涌泪。
麦喆也跟着她笑,笑着笑着又骂了声“操”。
麦初揉了下眼睛,终于笑不动了。
她把脸埋进膝盖里,没发出声。
麦喆用毛毯裹紧她,把人搂进怀里拍了拍。
阴雨天
冰冰凉凉的酒精擦在耳垂上,周身肌肉立刻条件反射似的紧绷,乔漾攥住衣角,睁着眼睛目视前方,努力不让自己去看老板娘手里的针头。
“没事啊,没什么感觉。”咔哒一声轻响,老板娘嘴里不停说着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很快的,保持住,脑袋不要动。”
“好了。”
“好了吗?”乔漾还是僵着脖子没敢动,“两边都打完了?”
“对啊。”老板娘把镜子拿给她,“看看。”
小小的银针留在了耳垂上,短短三分钟不到她就拥有了一副耳洞,乔漾咧开嘴角,刚一放松一阵烧灼感又密密麻麻地从皮肤里钻了出来。
她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抬起手,被陈天衢摁住手腕。
“别碰。”
乔漾苦着脸叫疼。
“正常的啊,过一会儿就好了。”老板娘递来一柄团扇,“喏,给她扇扇。”
“谢谢。”
微凉的风拂过耳垂,稍稍缓解了那阵血肉被撕扯的灼热和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