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伴奏刚响,罗西浑身的鸡皮疙瘩前仆後继地冒气,是莫文蔚的阴天。高中时她最喜欢的歌。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爱恨情欲里的疑点
盲点呼之欲出那麽明显
女孩通通让到一边
这歌里的细微末节就算都体验
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几年
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
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
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
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轮回的光影下,顾城坐在高脚凳上,一条长腿轻松地踩瞪着地面,手拿话筒发出低沉吟唱的声调。男版滋味绝不输于原唱。原来他连唱歌都信手拈来。
最後一句“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是时光荏苒的沧桑和沉淀,他从五光十色的射灯中朝她回望,像是将那份断掉的缘分又重新续期。
“喂,你不要唱得这麽深情好不好?我会当真的。”
罗西扭腰上前,夺走顾城手中的情感利器,顾城含笑着,两人四目相接。
“现在才当真?是不是太晚了?西西,我的心真是被你伤透了。”
罗西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如果是换一个男人讲这话,那可就太油腻了,然而音乐正好到了那句:“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
男人的大手落到她的腰袢,暗沉的力道,罗西扑上去,热烈的情关一触即发,她堵他的嘴,怪他时刻勾引人。顾城扣住她的五指,取笑着往後躲开:“你再不上勾,我都要怀疑自己的魅力。”
又是疯狂而甜蜜的一夜。罗西趴在咯吱作响的床垫上,不断地承受着男人力大无穷的撞击。每每,差点把人撞碎。罗西大叫着叫他轻点,顾城便轻了,伏下身来握住:“舒服吗?”
她将脸深埋到枕头里,肉身是圆是贬全凭男人掌握,哀哀地呻吟:“我已经好了,城哥,这是第几次了?你也快点吧。”
顾城失笑,黑压压的瞳孔上倒印着女人婀娜雪白的身躯,大手在上蜿蜒流连,仿佛在鉴赏上好的艺术品。只有在这一刻,才是明明白白的填满丶充实。令人沉醉。
“不要紧,累了你先睡,剩下的我自己来。”
罗西擡手朝後袭击,被顾城一把扭住,刚好成了摆动的支点别在腰後。凌晨时分,光洁的玻璃上倒印着纠缠的躯体,肌肉迸发的力量似乎永不截止,女人细宅的腰肢弯折成别扭至极的形态,兴奋的高峰叫人脚指头都在极力绷直。罗西不断求饶丶细碎尖叫,渐渐无声,顾城终于翻身下来,长手指撩拨着湿润的发梢,疲惫的身体始终无法真正进入睡眠。
两小时後罗西被尿憋醒,床下的感应灯亮起,顾城正喝水呢,好像还吃了一片药。
赶忙如厕释放回来,从後抱住男人:“怎麽回事,睡不着?”
顾城拍拍的手:“没事,别管我,最近有点失眠。”
嗯嗯,罗西点头,实在太困,眨眼陷入沉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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