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镜弈看出她在刻意回避,也不戳破她,就着她的话应道:“有啊,这回我去了一趟苗疆,给你和阿岑各带了些苗疆的新鲜玩意和吃食,一会有人会送过来。”
“苗疆……”商翕记起灯会那夜蔺煦给她傩具时也说曾去过苗疆。
“皇叔,苗疆好玩吗?”商翕眼巴巴问。
“好玩啊,苗疆风俗挺特别的,苗疆人的穿着打扮也与中原人不同,日後你若当真想去苗疆走一趟,皇叔带你去,如何?”
“好啊,”商翕笑吟吟道:“我还挺想去外边看看的。”
“你们这些小辈是该去外边多开阔开阔眼界,老待在这京城皇宫闷得慌。”
“其实,除了苗疆,这回你皇叔我还去过一趟大锦的都城。”
大锦与大楚两国间隔着一个小国,两国常年不怎麽来往,也无甚矛盾。
“只不过,”商镜弈叹道:“我去的时候,大锦内部貌似不太安宁,以防万一,我未敢多留,待了不过两日便离开了。”
“湛湛,阿弈,你们二人在聊些什麽呢?”杨蓁换了身衣裳从殿内走出。
“母妃。”
“阿蓁。”
商翕挽着杨蓁道:“母妃,皇叔在与我讲他云游之事呢。”
“是麽,这回又去哪云游了?”
商镜弈脸上挂着笑:“苗疆和大锦。”
“阿蓁,你如今感觉身子如何了?这冬日落水可不是小事,定要好生调理才好。”
“你放心,只是着了凉,并无大碍。”
“那落水一事……”商镜弈话刚出口就见杨蓁使了个眼色,他心下明了,打着哈哈话锋一转:“那个,我给你带了些补药来,你记得按时吃。”
“嗯,多谢。”
“母妃,妹妹。”
商岑挥着手跑过来。
“阿岑,你就瞧见你母妃和妹妹?”商镜弈打趣他。
商岑气喘吁吁间拍着手乐道:“皇叔!弈皇叔!”
“行,还没忘了我。”
商岑兴高采烈地正要拉着商镜弈去玩,却记得自己来此还有正事,便克制住自己雀跃的情绪,对杨蓁道:
“母妃,你还难受吗?昨日你醒不过来时,我和妹妹都快吓死了。”
“妹妹,”他拉住商翕胳膊道:“妹妹差一点要哭了,是我这样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她才好些。”
他说着,用手比划着动作,商翕哭笑不得:“哥哥,昨日你明明也要哭了,还是我劝住你的呢。”
商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是哥哥,哥哥要保护妹妹,给妹妹当榜样的,不能哭。”
“好好好,”杨蓁柔笑:“你们都没哭,都是坚强的好孩子,母妃为你们感到骄傲。”
“阿岑安心,母妃不难受了。”
“好耶!母妃不难受!母妃为我跟妹妹骄傲!”
商岑笑声天真,欢快地转起了圈,三人被他逗得笑容满面。
“行了,阿岑,你不晕,你皇叔我都快晕了。”因着两人身量相似,商镜弈擡手就拎住商岑後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