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她都没想明白,虞琇做错了事怎麽就成了她赔罪,而且进一寸这样离谱的赔罪方式,他又是怎麽能当正经事来执行的。
到,估计落在床上的那点血,还真是她那块膜。
说起来她还真该庆幸有那个膜在,萧欻会停下就是因为发现自个沾了血,才把她的抗拒当回事,没不停拿着尺子说他之前进了多少,现在加一寸又该是多少。
“萧郎你在男人那边的席上不晓得,欺辱我的。”
了萧欻突然来兴致,宓瑶开始给他“降温”,“她提起了你阿姐,说你们是世上最亲密的亲人,让我劝你们解开误会,不该”
宓瑶在与萧欻成亲那日在喜房见到萧柔,才晓得萧欻有那麽一个同胞姐姐。
,还是在虞琇汇聚的各类八卦里,补足了萧欻对萧柔冷漠的缘由。
萧柔比萧欻大五岁,在萧欻还在翼州从军时与人私奔。
她私奔的那人就是她现在的相公,萧母之所以不同意两人成婚,就是觉着那人家风不正,对萧柔并非真心。
而萧柔却觉得萧母说这些是见大哥嫂子都不在了,想把她留在家里当老姑娘照顾侄子侄女。
除此之外加上满心都是情郎,她便一跑了之,去了情郎家里当对方没名没分的“妻子”。
这样的没名没分一直延续到了萧欻立了军功,被赵天赫收为养子後,萧柔才得了一场风光的喜宴。
只是有了喜宴,这桩婚事萧家依然不认。
萧欻回益州後,去萧柔夫家抓过萧柔,让她和离回家,但萧柔不愿,说她生死已经跟萧家无关,她以後都是董家人。
见她铁了心,萧欻没再勉强,丢下了一句一切如她所愿,就不在理会董家与萧柔。
这些年对萧柔的态度也只是在她祭拜父母时,不会把她赶走。
就是这般董家人依然没有放弃跟萧欻交好,只要有机会就试探萧欻的态度,之前宓瑶嫁入萧欻的婚宴并没有邀萧柔,发现萧欻没有拦萧柔踏进萧府,董家以为萧欻改变了态度,就有了前两日董贾陪萧柔初二回门吃闭门羹的事。
清楚萧欻对萧柔这个姐姐感情复杂,宓瑶选择了用萧柔让萧欻兴致全无。
果真她说完,萧欻脸上就挂上了冰霜。
“吃喝睡觉还不够你忙?你若是闲着无事,就去与人吵架,少管这些与你无关的闲事。”
这还用他来交代她?
她是对孩子容易心软,至于其他人她才不管他们姓什麽,跟萧欻有什麽误会。
“郎君这话说得可就不懂我了,我每日吃喝玩乐分明很忙,哪儿会闲着无事。至于管旁人的闲事,郎君放心,我是最听你的话了,你让我怎麽样我就怎麽样,只是三嫂啰里啰嗦说了许多遍,不然你看在她的面子上去给阿姐认个错,好与她和好如初。”
宓瑶还没说完就收获了萧欻犹如刮骨的煞气凝视,晓得这把妥了,她二话不说脱了外裳上榻睡觉。
她快速的样子,让萧欻把要说的话堵到了嗓子眼。
想明白她惹怒他是为了什麽,萧欻煞气满满地扯了扯唇,直想把她衣服扒了,教她晓得男人不管处在什麽情绪中都不妨碍他们大发兽。性。
可惜宓瑶已经躺下看不到他的神色。
宓瑶睡在内侧,被褥都换上了她惯用的,相比萧欻的被子,她的软衾要更厚实柔软,上头还熏了她喜欢的花香气味。
躺下後她觉得烛火晃眼,就拉下了遮挡的帐幔。
光线被隔绝,哪怕知道萧欻就在外头,她依然没一会就生了睡意。
等到萧欻头发晾干走到床榻时,宓瑶已经睡得人事不知,萧欻嫌她被子的绣纹花哨,且占了榻上太多位置,捏了她的鼻子,也没见她睁眼转醒。
*
“你在做什麽?”
低垂的青色帐幔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宓瑶睁眼看向发出动静的地方,一看吓了一跳。
她推了推萧欻黑乎乎的脑袋,“郎君,你就是对我的身子爱不释手,也要有些底线吧!我都睡着了,你还钻我被子。”
萧欻擡起头,就是没什麽亮光,宓瑶也觉察到了他因为她的话面沉如水。
“我闻到了腥味。”
听到这话宓瑶脸也黑了,他这人占不到便宜就占不到便宜吧,侮辱她体味发腥是怎麽回事,他才腥呢!
浓郁的石楠花味道就跟死鱼一样。
宓瑶正酝酿着反击,就听到萧欻继续开口:“你流血了,为什麽?”
听到流血,宓瑶反应过来,掀开被子,果真看到了垫毯上的血迹。
也不怪她没有防备,算了算她这一次提前六七天。
“为什麽?”
见宓瑶看到血迹面色如常,萧欻更确定这血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他隐隐有猜测但不确定,所以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