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真的很疼。
他很努力的忍了,可还是没有忍住,眼眶微微泛起湿润,又很快被他压下去。
从小沈靖衍就很怕疼,打针都不敢打,所以每次傅诗蕊都会在旁边哄着他,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他的注意就会被转移,忍着痛意回她,“不知道是谁每次哭得那么惨。”
可现在,只剩他一个人,沈靖衍拼命忍着痛,不停的揉着伤处。
反复揉推了几次,见脚踝才渐渐有些消肿,沈靖衍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幸好还有几天才回上海,到时脚应该已经好了。
接下来一整天,沈靖衍哪都没去,待在房间里养伤。
到了傍晚,门口突然响起几道快步而来的脚步声。
傅诗蕊行色匆匆的走进来,在看到沈靖衍后,胸口的紧张才松了松。
她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解释:“立诚旧伤复发,我就先带他去医院了,不是故意忽略你。”
“你没生我的气吧?”
就这么被抛弃在滑雪场,他难道还不应该生气吗?
沈靖衍寡淡的轻笑一声,随口问了一句:“那他的伤怎么样?”
傅诗蕊看着他脸上虽然是有笑的,可眼底却看不出一丝笑意,心口猛然一震。
她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急促:“他没事,我送他回家了。靖衍,你也摔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说着就走上去前,想看看他伤到哪里?
沈靖衍本想躲开,傅诗蕊却比他快了一步,掀开了他的裤脚。
当看到他红肿青紫的脚踝时,傅诗蕊喉咙上下滚动,脸上满是愧色:“……对不起,靖衍……”
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