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花样百出,不就是想叫他受不住跑掉丶被衆人嘲笑?他绝不上当!
便是逼他做弄臣取乐,他肚子里倒也有不少鼠须那里学来的笑话。
直等到一个月後,他熬出头来,她便知何为言而有信真男人!
妲己见他自信得憨蠢,故意问:“你在大邑商这麽久,也认得王女妤?”
果然,彪的手顿住了。
她转头看向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黝黑的圆眼望向自己,“妤最爱清俊男奴,需要他们做什麽,要我教你吗?”
“你丶你怎不学好?!”炎龙蔓延,瞳仁震颤,崇应彪一缩,顿时後悔未穿衣服!
妲己反笑:“这怎不是学好?不会的话,我可教你……”
裩布之内明显地跳了跳,他吞着口水,声音极低地嗫嚅:“不丶不可……军中有军规……我丶我还还需半年才到年纪……”
妲己险些被他纯情的模样逗得笑喷出来,“逗你,倒想得美。”
彪兀自呆愣,似一条茫然虎崽。
她又认真思索:“但若妤要我将你送给她,你说我该如何?按说你也是奴,我也可转赠。”
崇应彪这些年在大邑没少惹事,果然记起自己也得罪过子妤,脸更涨红,忙低声求:“别……那我丶我先欠下,之後……之後补行吗……”
识海里,狐狸已笑得腹痛,妲己也拼力忍耐,欣赏够了他发窘着急,方才说道:“放心,你是我的奴,我会当然疼你,也尽力护你。”
彪的心天上地下,也不知跑了几个来回,只觉得她说话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叫他又惊又慌,心底又痒。
一直过了许久,才重新拿起她一束头发来擦着。
镜中他的脸,呆呆愣愣,难得十分老实。
昏时,月攀柳梢,掌事刺到底不放心,偷偷寻到了宗庙来,托戍卫将崇应彪叫了出来。
眼见彪穿着奴隶衣服走出,刺竟然未认出来!——真真是落魄如野犬,凌乱如蛮夷,刺就是再嫌弃他,到底从小看到大,不免老泪纵横,激愤抖声道:“欺人太甚也!公子,玩笑之赌,岂能当真?快随我归去!”
说着,伸手拉他。
“诶诶?”崇应彪甩手,“你作甚?你撒手!你想叫我食言?!沦为大邑笑柄?”
“公子!你这般受罪,君侯知晓,会要我命!”
“你不告知我父母,谁要你命?若无旁的事,休要在此拉扯。”
“可公子在此为奴,又如何修习舞钺,又如何夺魁?”
此话一出,崇应彪倒是清醒了两分,迟疑道:“也是……唔,无妨。明日,我问问主……嗯,妲己……”
刺听闻此言,备感荒唐!
怎还真拿妲己当了主人?
识海里,老虎得意洋洋在叫,似打胜仗。
今日崇应彪贡献了二十四个时辰,它也长了个头。
那装病的狼早也趁早不装了,趁着那日吸收了一百个时辰,扒着筐子要扇它!
狐狸却偷偷向妲己告知:“但你大约猜不到,他时辰贡献最多时,是当衆跪下之时。”
妲己哑然失笑。
彪子的心思,可真叫人费解。
狐狸又腻上来问:“敢问臭宝,今夜要选谁?”
妲己突发奇想:“我可否一次选两个?”
【作者有话说】
子妤:谁要他,倒贴钱都不要。
彪:你就做梦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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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懂,纠结写「纹身」还是写「刺青」,结果写成了刺身,自己狂笑30秒……(脑袋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