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哪里还叫彪,叫怜怜!”
“哈哈哈哈哈……”
桶中,彪子低声咒骂了一句。
妲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口中嫌弃:“我的东西,哪轮得到他的臭脚来踩?”
“也是,”秀假装在鼻子前扇风,“哎,我小弟脚也极臭,混似馊水,只怕怜怜还要胜他许多。”
又是一阵爽朗大笑,混似乌鸟高歌;崇应彪闻言,怎能不咬牙切齿,心中骂道:夜叉婆们,你彪祖宗的脚可是极香的!
正叽叽咕咕诅咒,偏妲己的脚没有准头,胡乱踩来踩去,令他十分心惊。
他忍不住要着急提醒:“你小心些,莫踩到我!”
——若是踩到不该踩的地方,他会疼死!
妲己低头瞪他一眼,反而一脚踏上他坚实的腹。
“唔……”他猝不及防,腹部肌肉绷起,攥住她的脚踝,好险被踩断肠子。
这人,倒没白学骑射,腿脚如此有劲。
妲己又问嫕唐:“你们来这里作甚?”
说着,脚下又一用力。
嫕唐手中渥着巾帕,拧干了擦脸,“是天热,训练结束顺路来洗脸擦拭。回去刚好就睡了。”
趁着妲己与衆女子说话,彪死死攥住她的脚,不许她再踩。
初时,妲己还用力和他相抵,脚跟转动,似要碾死虫子。过了一会儿,又忽地放松下来,只不轻不重地碾在他小腹上。
河水冰凉,他的腹肌却暖热丰隆,块块清晰,按摩在脚底,极为舒适……
崇应彪不过怔愣一瞬,随即火辣辣地在冷水里烧起来!
这丶这算什麽?
她怎可如此!
他面露惊慌,擡头看去,偏夕阳下妲己笑得明媚,似是浑然不知他感受。
只裙摆一荡一荡,腿根若隐若现……
又是一下踩过,他差点低吟出声来,既恼她恼得牙槽咬紧,但身上更酥麻发痒……从未这般异样过!
狐狸悄悄知会妲己,“二十个时辰,彪现下里红得似块猪肝。”
它当然知道,妲己是故意的。君不见彪子狼狈至极,胸肌起伏,在冷水里也一身红,攥着她的脚踝时,拇指又不自觉地在她脚踝肌理摩挲,表情茫然又迷恋。
狐狸极担心他要就此亲吻上去。
偏好,嫕唐走上前来,关切问道:“大祭司,听说今日你去断事,又遇刁人?”
妲己笑答:“无妨,戍卫早有准备,并无人伤到我。”
嫕唐仰望着她,很是崇拜。
如今大邑之内断事,别的巫想去也无人请了,大家只信服妲己。
嫕唐还因为曾经因为是她的御戎,沾了「仙气」,家中陶罐卖得极好!
“那便好,”说到这,嫕唐还不好意思,“本说欠你人情,却总无机会还……过两日,我再酿好酒送给你……”
说罢两人又闲话一阵,秀也一脸崇敬,上前来与她私下说几句,喜不自胜,这才与衆人离去。
而妲己的脚,仍在水下踩着……
桶里,一向跋扈的彪低头咬着手指关节,急促低喘,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眼前萤光雪白的小腿仍在踩动布料……
他死死盯着……
她不觉得绤布硬得硌脚吗?
他被踩得有些疼,但又不全是疼,只觉得想吻上去,手却死死攥在膝头,拼命克制……
不自觉地,握着脚踝的手用力,身子似乎是因寒冷而颤抖,只盼她踩得更狠一些。
酷刑之下,几乎立刻就到了失控边缘——
脑中闪电划过,白光一闪,琴弦骤断,“噔”的一声凌厉馀响,抽得脑仁也嗡嗡回声。
他身子剧烈一抖,难以置信,表情又透露着一丝恍惚的虚无。
水流过桶中,潺潺簌簌,将隐秘冲散,无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