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波动,殊拂檐倒在萧翊身上。手不小心按在了萧翊隐秘之处,胀痛销魂,萧翊哑着声音发出愉悦的闷哼。
“萧将军。”殊拂檐跌跌撞撞起身。突然,湖面波浪翻滚,殊拂檐又倒了下去。这次是被萧翊稳稳抱住,紧紧圈入怀里。
“抱歉。”殊拂檐眉眼浮现自责,“在下给萧将军添麻烦了。”
萧翊刚想说让他起来,紧接着,殊拂檐干咳了起来,咳的厉害,肩膀直抖,身体像是不堪忍受咳嗽带来的痛苦一直痉挛扭动。殊拂檐被病痛折磨的没了控制,一个劲往萧翊怀里钻。
萧翊推开他的手顿住了,缓慢的又放下。萧翊像是妥协了,无奈叹息,覆上他後背轻轻拍打,为殊拂檐顺气。
良久,殊拂檐虚弱的擡头,眼尾微红,眼睫挂珍珠,“萧将军见笑了,在下的老毛病犯了。”
萧翊深深地皱眉,殊拂檐的病这麽严重。
萧翊揉了揉殊拂檐的肩头,动作温柔的不像话,“还有哪里不舒服?”
殊拂檐很久没有感受过真心实意的温情,而他却在发病时在萧翊身上体会到了。
殊拂檐笑了,他果然没有看错。从第一眼起,他就想霸占萧翊。
不仅是因为容貌,肉体,还有他身上处变不惊的沉稳,以及令他无比贪恋的柔软温情。
殊拂檐勾起唇角,暗想着要把萧翊圈入自己的阵营。好好藏起来,不许任何人觊觎。
殊拂檐垂眸,捂着心口,病殃殃地说:“萧将军别担心,在下死不了。”
闻言,萧翊不是很认同。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除去老弱岁时,病痛年月。还剩几年光阴?人活着就是为了图个高兴,你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会伤了心疼你的人。”
萧翊也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说这番话,他只是不想看殊拂檐无视身子的病痛。
心疼他的人。
殊拂檐呼吸一滞,语气艰难:“萧将军,没有人会心疼我。”
“你…”萧翊沉了声,“你家中可还有人?”
殊拂檐摇头,在萧翊看不到的地方闪过一记狠光。
萧翊沉默了,他不该问的。
“萧将军不要内疚,在下那麽多年都挺过了,不会因为一两句话颓废。”
殊拂檐抽起萧翊的手,“在下身子无力,望萧将军借个力。”
说着,殊拂檐撑着萧翊的手,颤颤巍巍站起,回到位置。
等到风平浪静,船家擦汗,嚷着嗓子说:“萧将军,方才风大,你可惊着了?”
“无事,继续行船即可。”萧翊回复。
殊拂檐脸颊红晕,又是饮酒,又是咳嗽,难受的要命。只想依偎在萧翊怀里求宠,最好是让萧翊心生怜惜,亲亲他。
但眼下时机不合适,至少要等到萧翊‘忍不住’时,他再发起进攻。
萧翊话少,为人沉默,殊拂檐不说话,他反倒没法子开口。
一时间,二人干瞪眼。
殊拂眼噗嗤一声,“萧将军真可爱。”
萧翊脸燥的很,他一个男人,用可爱形容他?
萧翊故作高深,冷眼睨他,“殊公子对谁都这麽说?”
殊拂檐深深看向萧翊瞳孔,郑重的说:“只有你。”
骤然,萧翊心弦波动,如狂风巨浪挑断琴弦,打的萧翊猝不及防。
“今日若有琴就好了,在下想为萧将军弹奏一曲。”
殊拂檐放松身子,半卧躺下,用手支撑着头,笑容明艳。
萧翊认真听着,计划下次行舟要记得带上箜篌。
小舟过于狭窄,不适合殊拂檐的身子完全躺下。下次,他就换只更大的舟船,最好两个人能一起躺着睡。
躺着睡……同舟共寝……。
萧翊脑海里浮现二人赤裸全身,抵死缠绵的画面。烧的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殊拂檐时时刻刻都在观察萧翊,过于反常的脸红让殊拂檐看不透。
殊拂檐自诩聪明,却不敢对萧翊过多猜测。
但萧翊太反常了,情动的样子明眼人一眼就知。
殊拂檐虽是清白身子,却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毛孩。但他就是不敢往那个方向猜,猜错了,代价他承担不起。
“在下热的慌,掀掀帘子,透透气。”殊拂檐卷起挡风帘,湖面的风徐徐吹进来,凉爽扑面。
很快,萧翊脸上潮红散了不少。
萧翊重重吐出一口气,知道殊拂檐说的是借口却没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