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回到小院,人还没进门,就嗅到了一丝过分香浓的气味。
与他在公主府闻到的香不同,此香清香淡雅,让人闻了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萧翊推开门,入眼就是香艳场景。
殊拂檐侧躺着直起身子,雪白的肌肤诱人,犹如毛糙的竹笋脱下青翠的外衣,肌肤犹如过了水,细嫩白润。
殊拂檐吐着舌头勾笑,没有衣物遮挡的大腿轻擡,眼神暧昧不清,“萧将军,你来了。”
萧翊脑门直冲上一股血气,鼻尖痒痒的,似乎有什麽要流下来了。
他朝前走近,床榻上装饰的帘子摇晃,朦朦胧胧透过白纱能瞧见半躺着那人的天人之姿。
纱帘上挂着的金铃铛一摇一响,声音清脆,响声激起萧翊内心一阵鼓动,心脏扑通扑通,小鹿乱撞的找不到南北。
他轻轻掀开白纱,窥见艳丽,平缓的呼吸猛然一滞。
殊拂檐懵懂地擡头,无辜的柔弱模样打破了他以往的清冷。
萧翊看的失神了,喃喃自语:“媚骨天成。”
这一刻,美人带给他的冲击感不亚于画本子里勾人摄魂的合欢宗妖女。
萧翊不会说柔情蜜意的话,一句媚骨天成,可想而知是他肺腑之言。
“沙沙。”屋外传来风吹的声音。
窗纸内外动了动,落下几处深浅不一的圆圈水渍。
下雨了。
春日小雨,又一次下起。
初见他,在春日,海棠花灼灼。
殊拂檐忽然想起,最後一场春花之约到时间了。
殊拂檐脱掉惑人的外衫,言笑晏晏,朝萧翊勾手:“萧将军,春日的海棠花开了,要不要看看?”
看花,哪有看人来得妙。
“何处看花?”萧翊放下白纱帘子,未脱衣裳就起身压上殊拂檐。
指尖轻轻掐住殊拂檐的耳尖,力气一小一大,刺激他的兴致,惹得殊拂檐溢出了声要翻身逃掉掌控。
萧翊伸长脖颈,咬住他的喉结,热气呼出:“你想邀我赏花,赏的可是你这朵娇花。”
殊拂檐一时不察,被他指尖掐红了耳後,疼痛的快感後知後觉,等待他反应过来萧翊的话,已是又羞又愤。
殊拂檐使劲推开身上的人,努力了几下,萧翊纹丝不动,就对着喉咙凸起的那块迷恋万分,逗留许久。
殊拂檐无奈,擡起腿踩住萧翊的腹,用了力把人从自己身上踢下去。
“萧将军不是说了,有话同在下说?”
一进门就动手动脚,话是不想说了?
萧翊欲求不满,咬牙盯着笑的正欢的殊公子。
对方一脸坏笑,笃定了萧翊拿他没法子,舍不得伤害他,又打骂不得,只能供起来当做明珠,好好宝贝着。
“拂檐莫要闹我。”萧翊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腕,轻轻揉了揉。
殊拂檐怕痒,试着抽回脚,萧翊固执的握着他的脚腕,盯着白色一抹嫩,眼底暗色渐深,不经意滚了滚喉咙。
他们昨晚才完事,过于频繁的房事对殊拂檐养伤不利,于是萧翊掀开被子往殊拂檐身上盖去。
他脱下衣裳,躺在殊拂檐身边。
萧翊侧身看他,问道:“鱼灯节快到了,想出去玩吗?”
“萧将军想说的是这个?”殊拂檐问道:“还有吗?”
他们在一起那麽久,萧翊还是不想给他一个名分?
萧翊翻了个身,长臂一捞,把殊拂檐抱了个满怀。
他窝在殊拂檐的锁骨上,人有些疲惫,“去吧,鱼灯节很热闹,你会喜欢的。”
上京夜里有宵禁,每逢节日才会解开宵禁。
每当这时,夜里的上京热闹非凡,游街的鱼灯从城门一路穿梭整座上京城,路过二十四桥时,桥上挂满了人们美好祝愿。
听说上船许愿的才子佳人会在一起很久,婚後白头到老。
萧翊想试试,是不是真如传闻那般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