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一字“雨”。
雨中相识,雨中相爱。
藏着画卷,不如挂在屋里。
看不到人,睹目思人也好。
就这样,殊拂檐把画像挂在墙上,隔着屏风,透过朦胧。
里面的人是萧翊啊。
平静的日子不知还能过多久,有一日,就过一日。
当初放在护城河畔树根底下的信,兖州那边应当收到了,只是不知做了对策没有。
谋位在即,是时候让他们步入上京城,青云直上。
殊拂檐写了封信揣在怀里,收拾一阵,他戴着顶帷帽出门。
期间路过凉亭,徐钰在亭内。
殊拂檐匆匆忙忙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徐钰一眼就逮住情敌身影,对方脚步急切,似乎有急事要去办。
徐钰疑心有鬼,等人走远後在身後跟着。
大街上,路人熙熙攘攘。
殊拂檐不过才出府门,就发现身後跟着尾巴。
还是个玩不起的尾巴。
他压低帷帽,挤进人群中。
互相邀约出行的女子三五成群,手牵着手,叽叽喳喳,很快把殊拂檐的身影给隐匿起来。
徐钰眼睁睁看着殊拂檐消失,悔恨拍着大腿。
“干!居然让他给跑了。”
殊拂檐不好好待在府里,鬼鬼祟祟的,一定有事。
说不定又会背叛萧翊。
想到此处,徐钰下定决心不能让殊拂檐得逞。
刚跑出人群,徐钰停下。
“不对,殊拂檐背叛萧翊。那得到好处的人应该是我!”徐钰指着自己,懵懵懂懂理清关系。
萧翊最恨别人欺骗他。
殊拂檐犯了一次错,再有下次,萧翊肯定不会原谅他。
萧翊不原谅他,……他的机会不就来了。
徐钰拍手叫绝,还好没有趁乱去给萧翊通风报信。
没来得及高兴,他一转身,後面立着一堵肉墙。
吃痛叫了一声,徐钰擡起眼,萧翊就站在他前面。
“你你你!不是在军营?”
萧翊目光深邃,审视意味十分浓重。
“殊拂檐在何处?”
直逼心魄的压力袭来,徐钰缩着脑袋,手不听使唤,下意识往後指。
不对!
他连忙收回手指。
强撑镇定,“我不知道。”
萧翊按住他肩头,把人往一边移,自行越过他。
徐钰:“!?”
“等等。”徐钰小跑到他面前,“你就那麽在意他?他都背叛你了,你还上赶着……”舔。
徐钰话有停顿,想给萧翊留面子,可後者不领情,大步向前。
对身後吼声不予理会。
等萧翊找到殊拂檐时,是在茶馆。
茶馆有人在弹箜篌,不知怎的,上京不流行七弦琴了,反而箜篌风靡一时。
殊拂檐喜欢箜篌,会来茶馆听曲,萧翊没有怀疑。
“你来了。”听乐曲正入迷的殊拂檐扭头就见着萧翊,很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