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谋害皇後,是死罪。
要株连九族。
殊拂檐的识趣令鬼诀很是满意,他主动让道,甚至礼貌性目送。
马儿狂奔,直至消失在鬼诀视野中,殊拂檐心里的大石才落下。
“我叫鹤月。他取的。”
耳畔顺着风递来一声话儿。
马背上的殊拂檐浑身透冷。
对方古怪,行踪飘忽不定,说是晋安王的人,却明目张胆放他离开。
鬼诀的真正身份,没那麽简单。
骑马的人带着殊拂檐去了一家首饰铺。
那人下马,恭谨弯腰,“殊公子,方才得罪了。”
殊拂檐说着没事,扶他起来。
“你是裕王的人。”殊拂檐肯定。
那人点点头,“王爷放心不下,特派我前来查看。”
殊拂檐不疑有他,店里的人见门外有人挡着做生意,捏着帕子要赶人。
突然,店主眼尖,瞧见夥计要干坏事,急忙跑出来阻止,“贵客啊!”
“来来来,里面请,虞姑娘等公子等的花都谢了,公子快去哄哄娘子。”
殊拂檐嘴角抽了抽,女子,裕王?
带着点兴趣,殊拂檐随她进店。
“你们几个,贵客到来还不快快迎接,都想扣钱是吧!”
店主骂骂咧咧走过,忧心殊拂檐不自在,店主换了张笑脸对他。
“公子别介意,都是虞姑娘安排的。”
掩人耳目的戏码罢了。
殊拂檐一眼看出,理解说道:“有劳。”
店主笑嘻嘻,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穿过好几个房间,来到铺子最隐蔽的库房。
店主从胸前衣裳里掏出钥匙,对准锁头扭动两圈。
“嗒啦。”开了锁,“公子快进去吧。”
殊拂檐一进库房,门就锁上。
警惕心四起,殊拂檐正要拍门,身後传来困倦声,“没用的,今晚,开不了门。”
殊拂檐回头,对上裕王笑咧嘴角的脸。
“王爷故意所为。”他忍着愠怒,极力克制上头的情绪不给裕王一拳。
他二人皆没武功,裕王没吃过苦,细皮嫩肉,还真不一定是殊拂檐的对手。
裕王当做没听见,躺在地上铺好的稻草堆里,手枕着头,眼睛往上挑,盯着高墙紧接屋顶处一掌大的透气窗,稍见松懈。
“奔波一天,你也躺躺。”
现在是躺的时间吗!!!
殊拂檐真想对着裕王怒吼,但他常年的克己复礼告诉他,不能粗鲁。
“换了地方,为什麽不提前告知?”
原先定的栖身地不是首饰铺,裕王私自躲到铺子,知不知道会发生很多意外!
殊拂檐又气,又无言以对。
擅作主张的某人不当回事,语气轻松,“若不是我换了地方,你可不就把我卖给冀王。”
裕王上马後就觉得不对劲,心里起起落落,到了地方他没有进去,而是去了自己经营的首饰铺。
因为铺子小,一般人不会把首饰铺和皇帝最宠爱的皇子联想到一起。
再说,就算找到铺子,查到库房也不怕,下面有地道,随时可以逃,但是裕王贼兮兮,不肯和殊拂檐坦白。
殊拂檐噤声不语,他知道裕王介意旁人插手为方匀报仇一事,所以没有明说。
但没想到,裕王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