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白依靠窗过去,低头探看。
蔺曦娥背着包袱在下面朝他招手。
他回头看向裕王,看不出情绪:“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利用蔺曦娥逼迫他就范。
殊拂檐喝了口茶,眸光无比柔软,“是她亲自来找我,让我放过你。”
“直到现在还瞧不出谁才是真正爱你的人?”殊拂檐把问题抛给他。
是啊,晋安王有王妃,有小妾,甚至还有澹台吟。
就是从来不说爱他。
相比于亲姐姐,谁更珍重他。
显而易见。
蔺白依深吸一口气,再次吐出时,他眼底清明。
“我答应你们。”
他愿意放下过去,好好生活。
即使过程困难,但为了姐姐,他愿意去尝试。
姐姐已经失去夫君,没有爹娘,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弟弟。
蔺白依将跟随自己多年的佩剑交到殊拂檐手上,承诺:“此生不再入上京。”
裕王笑呵呵:“好啊,这事翻篇。”
蔺白依抿着唇,拖着沉重步伐离开。
裕王站在窗前,看向外面。
蔺曦娥对着裕王做了个放心的手势,牵着蔺白依离开。
“殊公子果然擅长算计人心。”
冷不丁的,裕王夸他。
利用姐弟亲来感化蔺白依,真不愧是殊拂檐。
见招拆招,有缝就钻。
“彼此彼此。”
殊拂檐说出意味深长的话。
裕王警惕起来,装作若无其事,“本王行得正站得直,你少污蔑人。”
殊拂檐侧头过来,似笑非笑,“哦?”
裕王头皮发麻,转身逃避。
“没做过就没做过。”
殊拂檐不打算逼他,将得到的消息一点点透出来。
“城西发现一具死尸,听说和太子身形相似。”
瞬间,裕王瞳孔骤缩。
“殊某知道王爷有私心,这事和殊某无关,王爷放心。”
说完,殊拂檐起身要走。
行到门扉,他回头,笑了笑,“茶凉了,记得添热。”
不管裕王是何反应,殊拂檐走的干脆。
回到镇北侯府,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画着某人画像。
以画为媒介,寄托相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