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拂檐虽不在人世,但只要他溪折活一天,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辛奴和风伶。
“你是何人?”溪折一脸不善。
对方一身玄衣,生的人高马大,相貌堂堂,气度不凡。
看着人模狗样,就是不知这个心是黑的还是白的。
长得太好看,容易招惹是非。
风伶大喜过望,“溪折公子。”
她往後探头,不出所料见到澹台吟。
“澹台姐姐!”
三年不见,一朝相遇,她们情谊更甚。
男子见他们互相认识,主动行礼。
“诸位既是伶娘的朋友,便是裴宣的朋友。”
裴宣。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溪折一时想不起来,看向巫马逢夭,寻求帮助。
巫马逢夭揉他脑袋,凑近耳畔,声音磁性,“当今状元郎,陛下身边的红人。”
溪折拍额,难怪他觉得熟悉。
上京传遍裴宣的事迹,寒门出身,年仅十七中状元。
少年天才,文章大成,与殊拂檐比,不相上下。
想到殊拂檐,溪折神情落寞。
随後,他很快调整心绪,对着裴宣凶巴巴:“你若是敢对风伶不好,小爷饶不了你。”
溪折举拳,恶狠狠警告裴宣。
裴宣是文人,哪里打得过常年习武的溪折,他连连说是。
“诸位放心,裴某心悦伶娘,将她视为至宝,绝不另娶。”
风伶和裴宣认识两年,对方的品行她都看在眼里。
“好了,别担心,裴郎对我很好。”风伶催促着:“今日鱼灯节,你们还没放天灯吧,走,去找阿兄。”
风伶对着澹台吟眨眼,挽上她的手,无情抛弃裴宣,把他扔给溪折和巫马逢夭。
一衆人来到二十四桥,在左侧的月老树下,辛奴吆喝着。
“兔子天灯,五文钱一个。”
风伶对他招手,“阿兄,看谁来了。”
溪折丶巫马逢夭往那一站,辛奴的眼眶立马红了。
他拍拍手,抹着身上衣裳,喜极而泣,“溪折公子,你们回来了!”
这几年,溪折和巫马逢夭四处游历,偶尔会回上京,但也只是小住一两日。
衆人聚少离多。
澹台吟的公主病起来了。
她叉腰,凶巴巴:“本小姐国色天香,你怎麽瞧不见我。”
辛奴含笑,软声解释道:“是我眼拙,澹台姑娘莫怪。”
辛奴拿起玉兔天灯,想要赠给她。
“放天灯,消消气。”辛奴讨好道。
澹台吟只是说着好玩,没真想要辛奴拿去卖的天灯当赔礼。
风伶哎呀一声抢来,“澹台姐姐拿着就是。”
好不容易聚一次,鱼灯节就是要欢欢喜喜。
澹台吟再不拿,兄妹俩都不自在。
“好吧。”她勉为其难接过兔子天灯,左右翻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