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很多人都在不情愿地扮演自己角色,盛燎像那种脱轨的星星,在有秩序的宇宙里蹿来蹿去,突然一潭死水的生活被这麽打破,谁不喜欢?
……虽然有时候确实讨欠了点。
盛燎:“那你呢?”
“我,”
裴仰卡了下,“我之前确实对你有偏见,但我们是个人恩怨。”
盛燎擡手摸了摸他脑袋,“不睡?”
“哦。”
裴仰闭上眼睛睡觉,蹭了蹭脚底的热水袋。
现在应季水果不算多,盛燎把苹果削了皮,切成块摆在盘子里,插上牙签。又把橘子剥好,一瓣瓣剥得干净。
裴仰吃了瓣橘子,酸,想起要帮盛燎缓解孕反,喂给他吃。
……盛燎被酸得天灵盖发麻,冷静了一下,“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
盛燎买了车厘子。
裴仰直皱眉,“你买这麽多干什麽。”
“送给你老师他们。”
车厘子被洗得干干净净,裴仰挑好看的,送给他亲爱的师门三人。
顾以:“!!!”
师姐认出车厘子标识:“你在哪儿买的啊!这个季节这个品种很难买的,很贵,贵得我不敢吃!”
裴仰:“吃吧,以後应有就有。”
周教授也乐呵呵过来蹭东西。
……完全不知道这些是谁送的。
晚上,裴仰躺在床上,听着地铺上的人唠叨妊娠油和营养补剂的事。
“是不是可以胎教了,你想不想听故事。”
盛燎正说着话,被子被掀开,体温凉的人钻了进来。
盛燎:“祖宗。
裴仰:“哎。”
裴仰反问:“这是我之前的地铺,我不可以睡?”
“能,你当然能。”
盛燎给他让位置。
盛燎不敢碰他,不知道放纵自己会跑出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
以前也经常动手动脚,却没这麽不自在。
因为裴仰每次都会和他干架,“敌意”会冲淡那种说不清的氛围。
现在裴仰不揍他,他却不好意思乱碰了。
没有“敌意”做掩护,做什麽都无措。
半晌,擡手,揉了把他脑袋。
盛燎:“你要不要揍我一顿。”
裴仰:“?”
我从没听过这麽变态的要求。
裴仰揪他耳朵。
盛燎更不好了。
从前也没觉得这麽凶巴巴的动作怎样,现在竟然品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裴仰:“叫哥哥。”
“老……”
“叫老大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