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盛燎盘子里叠了一小堆。
盛燎:“这个鸭血是你点的吧?”
裴仰心虚,让自己理直气壮起来:“你凭什麽污人清白?”
盛燎:“猪脑也是你点的。”
裴仰:“唔,多吃点,补脑。”
盛燎擡眼看他,吃着他点的那些吃不了的东西。
裴仰无辜喝豆奶。
吃完肚子好撑,散步消食,坐在长椅上看夜空。夏天晚上风大,一阵阵风吹来,袖间鼓胀,草丛里传来蛐蛐声。
盛燎掌心贴在他腹部,给他轻揉肚子。
回到家就十点了,乖崽已经睡着,被运到主卧这边。
裴仰带着一身火锅味,一个没拽住,又跑去看他崽,被扛着去洗澡。
裴仰从浴室门口探出脑袋:“你不洗麽?”
盛燎:“你先洗。”
裴仰看着他。
盛燎淡定。
裴仰说了声“盛公公”,脑袋快速缩回。
晚上盛公公亲他耳朵,粗糙指腹隔着真丝睡衣从胳膊往下,带来阵阵酥麻。
裴仰忍着颤意。
指腹摩挲肚脐嫩肉,避开很浅又细的伤口,亲了亲他耳朵。
裴仰精神得不行,膝盖相抵蹭了下。
他好几个月没这样了,沉迷望,注意到床边摇篮,清醒过来,“等等。”
“嗯?”
盛燎明知故问。
裴仰拽住他手腕:“孩子。”
盛燎动作没停:“孩子怎麽了?”
小摇篮就在旁边,安安静静的。裴仰顿觉羞耻,好像可爱婴儿能看到一样,捉着他手腕:“不行。”
盛燎亲了亲他,哄着,“让宝宝看看他爸爸是怎麽有他的不好麽?”
裴仰更羞耻了,抵抗着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不能……”
粗粝指腹带来阵阵酥麻:“你声音低点。”
事後,裴仰脑袋埋枕头里。
盛燎抱着哄,被拿枕头狠狠揍了一顿。
之後几天,裴仰睡床,宝宝睡摇篮,盛燎睡地铺,每晚从地铺上起来哄孩子,要多惨有多惨。
裴仰恢复了运动习惯,每早都会慢跑三公里,跑完步洗澡吃早餐,拿着小零食上班。
盛燎对着镜子打领带。裴仰无奈,拽过他衣领。解开那一团糟的领带,修长手指勾着缠了圈,领带尾端从空隙穿过来,形成工整正式的领结。
他做这一动作时,盛燎就那麽弯着腰,垂眸看他,任他动作。
清晨时光安静,平淡生活间的爱意在空气中流淌。
裴仰擡眼,“要我帮你系到什麽时候?”
盛燎捉着他手亲了一口。
裴仰吐槽:“系到老行不行?”
盛燎:“啊?老了还要上班啊。”
裴仰被戳中笑点,笑得半天才缓下来,擡手拍了他一下。
今晚盛燎仍睡地铺,枕着胳膊,右手伸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摇篮。
崽儿被晃得舒服,直哼哼,嗦着香喷喷的手指头。
十一点了,裴仰今天用脑过多,喝了牛奶就睡了。
剩下的父子二人一个在地铺上躺着,反思自己是触犯了什麽天条,被判无期徒刑。
一个嗦手指头停不下来。
盛燎起身去看摇篮,把崽崽手放下,低声说:“这个不能吃,崽。”
裴矜矜张大嘴。
盛燎把奶嘴塞进去。
一个继续躺地铺思考问题,一个嗦香喷喷的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