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黎淮音目光狐疑,盯着她:“今日我问你的几个问题,你好像一个都没回答,不是保密就是不好描述。”
&esp;&esp;“有嘛?”谢清棋心虚。
&esp;&esp;黎淮音要将她的手拿开,谢清棋急忙搂得更紧了,求饶道:“有有有!”
&esp;&esp;“阿音真想知道的话,不如明日去悬壶堂一趟,我明日会坐诊。”谢清棋说着,搭在黎淮音腰侧的手指轻点,好像在弹奏钢琴乐曲。
&esp;&esp;这是她手指习惯性的动作。
&esp;&esp;黎淮音几不可察地轻咬了下薄唇,快速摁住了谢清棋不安分的手,直到腰部酥麻的感觉渐渐消失。
&esp;&esp;她将谢清棋的手拿开,缓了片刻答应道:“我明日带落霜一起去。”
&esp;&esp;她今日唯独邀请谢清棋进府的消息应该很快会传出去,去悬壶堂走一趟正好打消那些人的疑虑。
&esp;&esp;“阿音——”谢清棋拖长音调,幽怨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被拒绝的手,意味明显。
&esp;&esp;黎淮音面无表情地警告:“拥抱结束,不准再乱动。”
&esp;&esp;“就这么一会儿?”
&esp;&esp;“你我之间的朋友情谊,只够这些。”
&esp;&esp;“好吧。”谢清棋撇嘴说,“那阿音可以告诉我今日为何不开心吗?是不是……因为我?”
&esp;&esp;“与你无关。”黎淮音情绪又低落下来,迎着谢清棋关心中带着些愧意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我今日……遇到了一个朋友。”
&esp;&esp;谢清棋瞪大眼睛:“我们这种朋友吗?”
&esp;&esp;除了萧明烛还有其他人?
&esp;&esp;黎淮音嗔她一眼,“是我从前的好友。只是……从黎家被抄家后她就与我断了联系。”
&esp;&esp;谢清棋哼了一声:“那这种朋友不要也罢,没什么值得惋惜的。”
&esp;&esp;黎淮音:“今日诗会她单独找到我,说我与她一位故友很像。”
&esp;&esp;“若是真的在乎你,怎么会这么久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esp;&esp;“她找过我。”黎淮音欲言又止地看向谢清棋。
&esp;&esp;“阿音!”谢清棋像是担心女儿被骗的老母亲,苦口婆心道:“你别听她一面之词,她能与你是好友,想必家世不会差,找个人哪有那么费力?稍微打听下不就知道你在我……我家?”
&esp;&esp;“嗯。”黎淮音说,“她知道我在定安候府后,就不敢再试图联系我了。其实我不怪她,只是忍不住……”
&esp;&esp;“阿音。”谢清棋牵起她的手,温声道:“朋友本来就是阶段性的。况且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若说她不顾自己也要救你,那你才要担心她是不是别有所图呢。”
&esp;&esp;黎淮音抬起眼帘看向谢清棋:“我们的阶段到什么时候结束?”
&esp;&esp;谢清棋一愣,声音小了下去:“我不知道。”
&esp;&esp;给黎淮音治好病还是萧明烛成为女皇的时候呢?
&esp;&esp;黎淮音浅笑,装作不在意她上面的回答,又问道:“那你……所图的是什么?”
&esp;&esp;谢清棋为她治病,为她挡剑,现在还支持她进入朝堂为黎家平反,显然不是趋利的。
&esp;&esp;“我……”谢清棋本想继续回答不知道,但她突然想到黎淮音今日本就因为那位朋友心情低落,她不能再给她不安全感了。
&esp;&esp;谢清棋打起精神,目光炯炯:“阿音,你知道吗,燕雀亦知鸿鹄之志!”
&esp;&esp;“所以?”
&esp;&esp;“所以我立志要跟紧你的步伐,将来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我就是你最忠实的狗腿……不,朋友。到时候,我大树底下好乘凉,扶摇直上九万里!”
&esp;&esp;黎淮音:“……你所图,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