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安扭过头来,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望向辛德瑞拉。
“啊?陛下,草民该死啊!以草民这等微末之躯,怎么能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放草民离去吧。”
辛德瑞拉从椅子上起身,再次跪拜在地,心里慌乱不已。
要死要死要死,如果是王子还好,怎么偏偏撞上国王了,看这架势,怕不是待会儿就要把我拉出去五马分尸吧!
越想越怕,越想越不安,辛德瑞拉愁眉苦脸,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烟火什么的就算了,比起自己的命一文不值。
“你今年多大?”
“啊?草民今年十八。”辛德瑞拉不晓得国王为何会问这么个无厘头的问题,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哦,我今年二十八,我们年龄相差不大,起来说话吧。”
辛德瑞拉:???
我滴个亲娘哩,陛下您是不是数学不大好,相差十岁叫不大啊?
“起来,不然把你拖出去斩了。”埃利安淡淡说着。
辛德瑞拉噌的一下起立,身板挺直,就像那站岗的哨兵一样端正。
“坐下来。”
女孩踏着正步,乖巧落座,双手放在膝盖,头微微低伏,不敢直视这位君王。
“抬起头来。”
“草民怎么能直视太阳的容颜。”
“不然拖出去斩了。”
辛德瑞拉立马抬头,那南瓜头套上的橘红大眼一闪一闪地瞅着面前男人。
埃利安笑了笑,“现在不就好多了,说说吧,攒劲的节目在哪儿?”
“哦,对喔!”
辛德瑞拉右手握拳,猛地拍向左手手心,光顾着和这位国王拉扯了,差点忘了正事。女孩抬头,寻找房间内的时钟,环视一圈,最终在右边墙壁上发现一台老式座钟。
定睛看去,钟表内时针的位置在“11”,而分针也在“11”且慢慢向“12”靠近。
辛德瑞拉心脏一顿,暗道不好,连忙看向埃利安,请求道:“陛下,如果草民待会儿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您能原谅我吗?”
“大不敬,你要干什么?”埃利安眉头一皱,疑惑不解,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待会儿表演的节目绝对不简单。
辛德瑞拉没有回答他,只是偏头去看身后的钟表,距离十二点越来越近。
快来不及了!
“对不住了陛下,我稍后跟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