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等等,那是——”
艾瑞克赶忙跑到窗口边,从窗口看向那个位置,刚刚的人影不见了,他愣了一会,揉了揉眼睛,又张望过去,发现那里除了树木什麽都没有。
艾瑞克一时怀疑自己看错了,有些迟疑道:“没事。。。”
Erik和Hank没太在意,他们的注意力都在Charles身上。
此刻的Charles依然面色惨白,看不见一点血色,哪怕机舱内温热的暖气也没带起他丝毫的体温,Erik摸着他冰冷的手,语气焦急:“他怎麽样?我们能做些什麽吗?”
艾瑞克在躺椅边单膝跪下,眼睛在Hank和Charles之间来回扫视,期待Hank快点给出答案。
Hank前前後後检查了一遍Charles的情况:“不好,很不好,生命体征微弱,你们知道他发生了什麽吗?”
“具体并不清楚,只知道由于。。。疏忽。。。”Erik说着,一旁的艾瑞克呼吸一滞,“我们被分开了,我们是在实验室发现他的,还记得我们给你的药剂吗?”
Hank点点头。
“那是他们研发的抑制剂,我们都被注射过那东西,这药剂可以抑制变种能力,但似乎有时效限制,我和这小子大概过了十几个小时就恢复了,Charles他是不是过会就能好一点?”Erik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
Hank抿抿嘴,擡起Charles那支皮肤溃烂的胳膊:“我不敢说,他这个状况。。。”
Erik皱眉等Hank把话说完。
“你们给我的那瓶药剂里面含有过量的神经毒素,我不确定研发者是不是改良过,因为那种程度的毒素,一支针管的量根本不可能有人活的下来——”
Hank不忍道:“但哪怕改良过,按照Charles胳膊的痕迹来看。。。一丶二丶三丶四。。。。我丶我只能说他至少被注射过四□□药剂,无论怎麽样,他现在还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不止。”艾瑞克有些崩溃,他哆嗦道:“不止这些,还有其他的。。。还有。。。”
他说到一半卡住了,牙齿几乎把下唇咬出血。
Hank看着他快要碎掉的模样,心里泛起酸涩:“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了,Charles现在需要血液透析,但他这个情况明显不可能挺到我们回去,所以只好采取一些粗暴点的办法了,希望有用。”
艾瑞克与Erik的眼睛一起亮了起来。
Hank的汗水从额头滴落,他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些玻璃瓶,然後走到吧台,拿了几个酒杯就开始丁零当啷的调配些什麽,一边操作一边喃喃道:“呃,你们失联的时候我研究了很久那药剂,想着或许能用到,就试着做了些解毒的东西。。。”
又是一阵丁零当啷後Hank拿着一杯透明的液体走过来,对着Erik和艾瑞克:“你们谁能给我做一根细针,越细越好。”
Erik环视了一周,最後把目光聚焦在Hank的脸上,Hank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眼镜咔哒一响,自己的眼镜腿被取了下来,他赶忙扶住歪斜的眼镜抱怨道:“你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这个最快,里面是中空的。”
随後Hank就看见眼镜腿逐渐变细,最後变成了一根银针落在自己手上。
Hank也不再犹豫,他把解毒试剂装配了些,拿出威士忌开始给Charles的胳膊消毒。
“还要扎针吗?”艾瑞克略带哀求:“他被扎了太多针了。”
“我也不想,但作为昏迷的人,从嘴里喂进去的话会呛到气管,那样更危险。”Hank耸耸肩,就开始给Charles输液。
他让Erik把Charles的身体半坐,用手擡住Charles的下颚向後仰,让艾瑞克托住Charles的後脖颈。
Hank扶住倾斜的眼镜:“这个解毒试剂比较。。。呃,粗糙,Charles一会後也许会有呕吐反应,你们注意别让他呛住。”
Erik皱起眉头:“粗糙?你确定这安全吗?”
Hank点点头:“别紧张,他吐出来反而会好。”
艾瑞克扶着Charles的後颈,担忧地看着他惨白的面容,不由自主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他的拇指反复摩。擦着Charles的手背,心乱如麻,胸腔中的焦虑几乎把他吞噬,手中的体温越是冰冷,他就越是像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不是他轻敌大意,Charles教授根本不用遭受这些。
Erik在一旁抿紧嘴,只字未发,肢体僵硬得像个机器,一只手有力度地稳托着Charles的下颚。
5分钟过去了Charles仍然没什麽反应,艾瑞克的呼吸越发急促,他焦躁道:“为什麽他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Hank也是满头大汗,他凑近Charles,扒开Charles的下眼睑看了看:“再等等看吧。”
又过了10分钟,艾瑞克感觉到Charles的手比之前软了一些,他惊喜地看向Hank。
而Erik依然绷着脸没放松,他凑近Charles轻轻呼唤了几声对方的名字,Charles仿佛听到了呼唤,紧闭的眼皮动了动,Erik一把扶住他的脸,更大声的唤道:“Charles?!嘿,夥计,我在这,醒醒,醒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