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悦欢趴在桌上,闷闷的嗓音从下面传来。
胡月:“那你这是怎麽了?”
她还真担心,小姑娘受不住被池总骂哭了。
“没事,胡月姐,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
後面,这件事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许悦欢的实习生活就已经结束。
离开那天,她去跟肖荀和她哥都道别了,唯独忽略掉池烈。
别说她小心眼,她就是还在生气。
等池烈想起今天是她实习最後一天,想来找人时,却是扑了个空。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是故意的,他顿时哭笑不得。
夜晚下班回去,池烈敲响隔壁公寓的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门里拱出来。
“谁啊?”还带着睡意惺忪的嗓音传来。
“我。”池烈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下她脑袋。
睡意一下全部跑光,许悦欢奶凶着一张脸瞪池烈,而後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反手就要进去关门。
“等等。”池烈眼疾手快伸手拦在门沿上,许悦欢怕夹到他手,到时候赖上自己就没真敢用力。
只冷着一张脸,道:“让开。”
“还生气”池烈没想到这小姑娘气性怎麽大,他那天不也没说她一句重话嘛。
他解释,“那天的事,我”
“你不用说了。”许悦欢现在一点也不想听,顿了顿,她继续道:“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们也不熟,你用不着告诉我。”
虽知她说的是气话,可当真那句‘我们反正也不熟’出口时,池烈还是遏制不住的心口一疼。
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我错了。”他喉咙像是被什麽东西给堵住,再次发声时变得沙哑低沉。
沉默半晌,许悦欢抿了抿唇,“你没错,你走吧。”
语毕,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去扳他挡在门沿上的手指,池烈看出她还在气恼,不敢跟她硬着来,只得松手。
“砰!”轻轻一声,门再次在眼前合上。
这完全是池烈没预料到的结果,他自嘲一笑,沉默地盯了许久紧闭的大门。
“喂!”夜深人静时,彼岸那头正值太阳升起,男人放在跑步机上的手机陡然响起。
他调慢脚下速度,擦了把额头的热汗,点了接通。
池烈闭眸又睁开,问:“你女朋友跟你吵过架吗?”
电话那头,男人粗喘的嗓音猛然一顿,咬牙切齿骂人,“池烈,你有病吧。”
专朝他心窝子上戳刀子。
池烈:“嗯,我有病。”
他就是有病,才会把小姑娘给惹生气,现在连多看他一眼都嫌。
时凛扯唇,从跑步机上下来,“怎麽,有情况了?”
“女朋友就是拿来宠的,不死就拿命宠,不然你凭什麽让人家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