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莫名,“嗯?”“如果我真是同性恋,我可能会对你哥一见钟情。”
王欣冉有些恍惚,看着满地白霜,“吃火锅那天他坐在你屋的地板上,就是这里,他擡头看我的时候我心跳都没了。”
话音落地,王欣冉忽然觉得奇怪,他又没喝酒,这麽愚蠢话竟然会溜出口?郁臻肯定听见了,他平躺在王欣冉的身边,依然抱着枕头盖在自己脸上,像一具石化後的雕像。
王欣冉忽然後悔了,他是在告诉郁臻自己有意y他哥哥吗?但并不是,他只是惊艳,惊艳于那人眸中潋灎的颜色。
当他正准备为失言而道歉时,郁臻忽然“嗯”了一声,“我哥哥,的确很漂亮。”
第二天,夏冰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他有些昏沉,太阳xue微微发痛,像是宿醉後的征兆。
夏冰侧过头,望着没有拉上帘子的窗外,缓慢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的确喝酒了,并且竟然是在郁臻的家里,和许多不认识的学弟学妹喝酒玩游戏。
夏冰几乎是下意识地勾了下唇角,但随即那浅淡的弧度僵住了。
他忘了把玩具从郁臻家带走。
记忆全然回笼。
当时他躲进了郁臻家的卫生间,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想要将玩具取出来…!”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淌入眼眶里,痛得尖锐而酸涩。
他一手扶着洗手池,另一只手抓住了从股间延伸而出的电线,手指颤抖着将硬物向外拉。
被残忍地一寸寸碾开,夏冰难耐地仰起头,无意间看到了镜子里的男人。
皮肤雪白唇色胭红,如丝如雾的眼似睁未睁,正在玩弄着自己。
夏冰觉得陌生,镜子里人的媚态令他感到恶心,令他发抖,几乎站立不稳。
玩具终于被挖了出来,连着电线一同落在地上,发出“哒”一声轻响。
结束了,夏冰恍恍惚惚地想,郁正送他的毕业礼物。
他捡起沾满肠液的玩具,塞进裤子口袋里,艰难地撑着自己虚软的身体想要站起来。
可是就在弓起腰的瞬间,夏冰因为低血糖而眼前蓦然一黑,踉跄着撞在了花洒的开关上。
淋浴顿时倾泻而下,冰凉的水丝将他浇湿浇透。
卫生间外,郁臻闻声赶来,捶着门厉声叫他的名字,却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谎言,并且为他准备了簇新干净的换洗衣物。
夏冰不能把玩具放进郁臻的衣服里,那太脏了。
可在封闭式卫生间中,罪证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