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荍的手一顿,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直到他缓过来了,楼荍才声音干涩地问:“怎麽要去机场?不是说不走了吗?”
听了楼荍的话,易握椒顿时哭笑不得。他一脸的无奈:“你想什麽呢?”
他看向楼荍,好气又好笑地说:“我爸妈来了。”
楼荍差点把车开沟里:“你爸妈来了?什麽时候的事?”
易握椒转头,眼底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我和我爸妈说我有男朋友了,他们听说之後就停止了旅行,来霜叶市了。”
楼荍紧张的呼吸都快忘记了。直到到了机场,楼荍的脑子还是蒙的。
易握椒招了招手:“爹地,妈咪,这里!”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握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的手走了过来。
楼荍看去,便发现男人是很典型的欧美白人长相,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肤,还有一头淡红色的头发。
女人有一头淡金色的头发,面孔却有点东方人的意思。
不知为何,楼荍忽然想起一个八卦——
他知道,易握椒的养父叫爱德华,养母叫珍妮弗,珍妮弗就是珍妮缝衣铺的老板。
据说,珍妮缝衣铺的第一任老板是法国女郎珍妮小姐,她的丈夫杨顺德就是一战时期去法国劳作的劳工。二人生了女儿玛丽小姐,玛丽小姐回到中国寻亲,最後回到比利时的时候,就带回了女儿珍妮弗。
所以,珍妮弗的母亲玛丽小姐是中法混血,不知名的父亲很大概率是中国人。或许是拥有很多的中国血统,所以珍妮弗才长的这麽像中国人?
珍妮弗将易握椒抱在怀里,口中说道:“我亲爱的马蒂亚斯,妈咪好想你。”
易握椒也抱了抱她:“妈咪,我也好想你。”
珍妮弗放开易握椒,易握椒又抱了抱爱德华:“亲爱的爹地,你有没有想我?”
爱德华诚实地说:“实不相瞒,亲爱的,没有你的日子,我和珍妮弗过的实在是太快乐了。”
易握椒:“……”
楼荍差点笑出声。
易握椒威胁地看了他一眼,才拉着他的手,把楼荍带到了珍妮弗和爱德华面前。
易握椒说:“爹地,妈咪,这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叫楼荍。”
“哦,我亲爱的小楼,妈咪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欢你。”
楼荍还是第一次被人叫作“小楼”,这个名字雷的他有那麽好几个瞬间的不适应,但最终他还是逼着自己认了这个名字。
认了亲後,楼荍和易握椒便带着珍妮弗和爱德华去饭店吃饭。路上楼荍又叫了任秋兰,两家人在饭店碰了面,原本还和和气气地商业互吹,结果没几句话,就谈到了结婚。
楼荍:“???”
易握椒:“???”
“我觉得,日子定在明年比较好,今年没什麽好日子了。我看过黄历了,明年八月有一个非常好的日子,特别适合他们结婚。在那天结婚,肯定能幸福一辈子。”
“还是今年吧……我和爱德华约好了明年要全球旅行,可能没有时间。”
“哎呀,旅行什麽时候不能?但好日子错过了可就真没了。”
“也是哦……那婚礼要在哪里办?”
“哎呀,那当然是中国和比利时各办一次了……”
三位家长聊的热火朝天,吓得楼荍和易握椒直接尿遁。
走廊上,易握椒一脸的无奈:“我妈咪不是这种人设来着……”
楼荍倒是习惯了:“我妈一直是这种人设来着……”
说完,楼荍自己倒是先笑了出来。
他握着易握椒的手,眼中竟有几分劫後重生的庆幸:“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也会有这麽幸福的一天。”
易握椒鈎着楼荍的掌心:“我们会一直这麽幸福下去的吧?”
“会的。”
——花期会失约,我不会。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