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又保证不了,你看何建章,我妈刚生病,他就跟别人搅到了一起,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又不是他。”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行,我得签个婚前协议,如果你出轨,离婚时得分我一半财産……唔——”
正沾沾自喜着自己的脑瓜子又灵光了一会,脸颊突然被人用力捏住,刚刚还喋喋不休的嘴,瞬间被挤成了小金鱼。
“闭嘴,谁给谁戴还不一定呢。”
被捏得生疼的何灿一把挥开他的手:“瞎说!我可洁身自好了!”
而肖革则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一边,暗讽道:“是吗?没看出来。”
“你——”
“再多说一句,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
二十分钟後,宾利在一家老字号珠宝行门口停下。
何灿看了看门牌,有些不解:“不是试婚纱吗?”
“先试戒指。”
两人刚下车,店长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带着他们穿过门店直接乘坐电梯到达二楼的贵宾室,随即店员用铺着黑丝绒的盘子呈上来两枚对戒。
何灿瞄了一眼,有些嫌弃。
太素了。
就只是两个金属圈罢了,上面连哪怕碎钻都没一颗,也没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设计感。
总而言之,不符合何灿的审美喜好。
“这麽素,谁要戴啊。”
但即便不喜,何灿还是拿起了戒指试戴,毕竟店员端着这托盘也有段时间了。
戴上之後却发现,有点大了。
店长拿来卷尺替何灿重新量了指围,笑道:“确实大了一些,何小姐手指纤细,十分漂亮。”
听她这样说,肖革也才注意到何灿的手指,白而细长,指甲也剪得很干净,只在甲弧外留了一条细细的白。
他不曾想过,能徒手翻窗爬墙,能一拳揍断对方三根肋骨的何灿,手指竟然这麽细。
“虽然这款戒指没有镶嵌宝石,但款式经典,内壁刻有非常细致的象征着爱情的榭寄生,制作工艺相当复杂精细,而且……”店长将戒指重新戴回到何灿手上,“何小姐戴这款非常好看。”
那是我的手好看,就算是戴个易拉罐拉环都会好看。
何灿心想。
可是戒指都订好了,她再反对有什麽意义吗?而且听肖革意思,这场婚姻本来也就是走个形式,戒指好不好看似乎也没那麽重要,她也不会戴。
“那就这样吧,帮我把戒围改一下。”何灿说。
店长立即应下,送二人下楼。
刚走到电梯口,何灿就注意到墙上挂着的宣传海报,当红女明星的手上戴着一款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血一般鲜红的宝石被荆棘状的金丝缠绕着镶嵌在戒托上,浓浓的哥特风格。
何灿不禁多看了几眼,边上的店长及时介绍:“这枚鸽子血是我们老板亲自从国外的拍卖会上拍来的,戒托是出自我们店里最好的工匠之手,也是我们的镇店之宝,设计非常独特,不过如果用来做婚戒,似乎不那麽合适……”
电梯门开,何灿又看了那张海报一眼才最後一个走进去。
做婚戒为什麽不合适,谁也没规定婚戒一定要是怎样的。
只不过她没钱买就是了。
沮丧中,他们又来到了位于两个街区外的ElieSaab。
三层的独栋店面,二十多米高的落地窗前展示着各式各样的华美礼服,墙面上装饰着象征着纯洁的蕾丝与珍珠,滚动大屏上播放着新一季的走秀场面。
应该是所有女人都向往的绝美婚纱,但何灿却兴致缺缺。
“这五款是我们按照革少爷的要求,搭配革少爷的礼服风格挑选出来的,都是最新一季的高定,请何小姐试下。”
VIP接待室里,品牌方的公关经理带着公式般的假笑,迎上眼前这位有着夸张发色的女孩。
原本总部并不打算将旗下婚纱提供给何灿,原因无他,何灿的名声太差,穿他们的婚纱恐怕会倒了他们品牌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经营起来的好口碑。然而肖革的一张支票,让总部瞬间无声,她这才敢将新一季的高定都拿出来供何灿挑选。
但何灿撇着嘴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竟然一件都没看上。
“没别的了吗?”她问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