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殷玄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汗血马,回头时恰好看到有个人跟虾米似的,弯着腰吐得死去活来。
&esp;&esp;玉来福刚巧在呕吐的空隙,跟殷玄四目相对了一眼。
&esp;&esp;殷玄只见玉来福看了他一眼,回头过去吐得更厉害了……
&esp;&esp;殷玄:“……”
&esp;&esp;玉来福小脸苍白,扶着路旁的大树缓了口气,就听身后有人幽幽道:“孕吐?”
&esp;&esp;殷玄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他,玉来福白着脸笑笑:“回陛下,是晕吐,晕车的晕……”
&esp;&esp;话音一落,玉来福又拍拍自己的胸口,转过身去干呕。
&esp;&esp;殷玄蹙起眉来:“怎么吐成这样。”
&esp;&esp;“太晕了……”玉来福吐得胡言乱语。
&esp;&esp;殷玄让潘全拿了两颗话梅糖塞进玉来福嘴里,玉来福舒坦了许多,真诚的恭维道:“陛下的法子真好用,还是陛下有智慧。”
&esp;&esp;殷玄哼了一声:“朕听说怀孕的妇人爱吃这个,果然好使。”
&esp;&esp;玉来福:“……”
&esp;&esp;殷玄摘了水壶扔给他,让他喝完水之后把自己擦洗干净。
&esp;&esp;等着玉来福收拾妥当了,殷玄瞥他一眼:“上来吧。”
&esp;&esp;玉来福提着衣裳往马车去,心想这下他的胃已经空了,再晕也吐不出什么了。
&esp;&esp;却又听殷玄喊他:“往哪去。”
&esp;&esp;玉来福抬手指了指专属于奴才们的破烂马车。
&esp;&esp;殷玄道:“朕让你上马。”
&esp;&esp;不等玉来福反应过来,殷玄已经提着他的后领子将他拎到了马上,“驾”的一声飞奔出去。
&esp;&esp;凉丝丝的风吹在玉来福脸上,顿时神清气爽。
&esp;&esp;殷玄单手搂着玉来福那根瘦腰,幽幽:“你够娇气的。”
&esp;&esp;“可能就是天生毛病多……”
&esp;&esp;殷玄嘴唇蹭着玉来福的耳朵,奔出一段距离,顺手将玉来福拢进了他的氅衣里。
&esp;&esp;玉来福被殷玄的体温包裹着,为了稳定重心,玉来福用手扯住了殷玄的腰带。
&esp;&esp;殷玄嘴角噙着笑:“想给朕解衣裳了?”
&esp;&esp;玉来福刚要解释,嘴唇蓦的被殷玄封住,殷玄低头深吻着怀里的人,将他吻的喘息,问道:“想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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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来福眨了眨眼,十分违心的说:“想了。”
&esp;&esp;殷玄并不信他这些话,但不管真的假的,听起来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esp;&esp;殷玄的手指从他领口滑下去,落在他束腰的银扣上。
&esp;&esp;玉来福有点慌了神,双腿jia紧了马肚:“在……在这儿?”
&esp;&esp;殷玄手指一捻,银丝腰带掉下来,衣衫松松垮垮的挂在玉来福身上。
&esp;&esp;马蹄飞驰奔腾着,风声呜咽,玉来福却微微沁出了汗。
&esp;&esp;隔着几层锦缎,殷玄身上的炙热还是轻易传递出来,玉来福感觉自己像被包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发烧一样的烫,脑袋晕乎乎的,鼻腔里充斥着龙涎香的味道。
&esp;&esp;他努力从貂氅里伸出脑袋,脸颊顶着两团红晕,连唇色都红润了几分。
&esp;&esp;殷玄亲够了他,将玉来福的银丝腰带盘起来,让他咬在了嘴里。
&esp;&esp;马背上本就颠簸,玉来福的身体也跟着起伏翻涌。
&esp;&esp;每当他快受不住的时候,殷玄就会亲他,一直亲的他头脑发昏,手脚发软,脊背也抽了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
&esp;&esp;马速渐渐平缓下来,玉来福已经不是骑在马上,而是横坐着,被抱在马上。
&esp;&esp;他躺在殷玄手臂上,眼尾带着情欲未退的潮红,出神的望着天生浮动的白云。
&esp;&esp;他们早就已经脱离了大部队,此刻安静的只有马蹄声。
&esp;&esp;殷玄是个话少的人,没有什么情话,但在结束之后,他特别喜欢抱着玉来福。
&esp;&esp;什么都不说,就抱着他,等一盘香静静的燃完,或是像现在一样,漫无目的地走在景色旖旎的地方。
&esp;&esp;殷玄骑马很稳当,玉来福倦倦的闭上眼,窝在他怀里睡了一觉。
&esp;&esp;猎场,潘公公神情紧张的遥望着,直等到殷玄带着玉来福策马走近,这口气才送下来。
&esp;&esp;慎王爷换了骑马装,干练精神,风月事一向逃不过他的眼,殷慎一下就看出两人做什么去了,哈哈的笑了几声,对潘全道:“我就说你多虑了,皇兄是抱着美人玩耍去了!”
&esp;&esp;殷玄将玉来福抱下马,慎王爷将玉来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拍了拍手掌:“好漂亮的美人,难怪皇兄爱不释手,骑马都不舍得放下。”
&esp;&esp;玉来福让慎王爷看得不自在,但玉来福说不上这种不自在来自哪里,像是种本能的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