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住的那破地方太冷了,明默平懒得再想什麽办法掰扯这个问题,所以干脆直接带回自己那里睡一觉好了。
他那种四季新风恒温的住处,徐容要是知道了,估计要没出息的赖着不肯走。
于是很快,毫无察觉的徐容就在睡梦中,被人兜头盖了一件有点重有点大的外套,然後直接整个人被抱走了,如果她此时能有一点意识的话,就会发现自己此刻身处的这辆车,就是之前在她眼里颜色尤为黑的那辆。
车中确实暖的不得了。
徐容明显已经沉沉睡去,但在感知到周边是一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温度的时候,她睡梦中还是有点茫然地试探了一下,手指抓着明默平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边缘,露出一张小脸来。
不知道为什麽,明明是他把人弄出来的,明默平却从徐容这张毫不设防的脸上只看的出来蠢笨和没用这一类形容词。
这算什麽?岂不是谁都可以带走?
司机从後视镜里看见了一张阴冷的脸,在心里纠结了好半天,最後还是在一个红绿灯路口问了出来,“明总,我们去哪个住处呢?”
明默平原本准备脱口而出的那个地方,堪堪在他脑子里露了个面就立刻被他否决了。
就算徐容再迟钝,如果明天早上她睁眼时发现自己在去年那个满是奇怪监控,要求还很奇怪的雇主家里的床上,她也会立刻就发现事情不对劲吧。
他垂着眼睛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徐容,眼神变幻了数次,最後闭了闭眼,“去云缦。”
最後还是要去酒店,他在那里有常居套房,不过明默平极其少见的开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太优柔寡断了,怎麽会耗费这麽多时间呢?
当然这所有的原因都要归结在徐容身上。
想到这,明默平扯扯嘴角,暂时先懒得跟徐容计较,不过还是不怎麽客气的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蛋,果然,触感跟她这个人一样非常的没有骨气,粘在人手上就要赖上去一样,很难再松开。
过了好一会後,明默平开始擡起右手拨电话。
“不要有声音,电梯里也不要有…这是你们的事情,迎宾协助都不需要,开通道後就离开。”
“房间里所有熏香拿开,不要留味道,今晚开始保洁不需要再进去。”
司机在前面听着他一向吹毛求疵的雇主,今天晚上愈演愈烈的不讲理,只是他感觉越听越奇怪,这是住酒店吗?这明显听上去像是什麽要杀人分尸啊……
想着想着,司机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视线往後视镜里下方瞄,结果根本还不等他看见什麽,身後立刻传来一个阴沉声音。
“你看什麽?”
司机立刻端坐,迅速解释,“明总後面有车闪我们呢,我怕它们蹭过来。”
然後等真的到了酒店地址的时候,司机终于眼尖大胆的又瞅了一眼。
……
什麽也看不见,明总跟完全不怕闷死别人一样,整个外套都裹在人家上半身和脸上,严严实实的,像抱着个什麽笨重背包一样,甚至看不出来是抱了个什麽东西。
不过明默平提前打的电话非常有效果,他一路从进电梯到刷开自己的套房门,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等他淡定的用脚合上酒店房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有点发抖。
今天这一整天,一切事都进行的非常完美。
这场完美构划的最终结果,此刻也非常安静顺从的睡在了他的床上,明默平把她放下後,看了一会,然後自顾自开始摆弄她的睡姿。
等他得到自己喜欢的徐容睡觉姿势後终于起身,先反锁上门,然後面色淡定的进浴室洗澡。
明默平洗的很快,没几分钟就又出现在了那张看起来简直柔软无比,要把徐容吞陷进去的床前,他也并没有准备给徐容洗一洗的意思,她又不脏,她每天都洗澡的,冷得要命烧水烧好久也要洗一洗。
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徐容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