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
心跳正在慢慢恢复正常,潮热感消退。龙清整个人羞耻的已经无地自容,耳根丶脸热得烫人,他甚至不敢擡头看何泓行。
等被抱回干净的床上时,龙清这张薄脸皮更无法面对何泓行了。
何泓行倒是很自然地回浴室把自己洗干净,主要是用花洒冷水冲灭自己的欲火。再出来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身冷气。
龙清没睡被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声音跟蚊子似地问:“赎金追回了吗?”
“什麽?”
龙清又重复一遍:“赎金追回了吗?”
何泓行把手里毛巾往旁边一扔,坐在床边扒开被子正视龙清那张被抽得红肿的脸,嘴角扬起轻松的笑意:“这时候提钱对劲吗?搞得我像出来卖的一样。”
“可…”
“行了,你现在在我眼前比什麽都重要,回我那里住吧。”事情已经发生何泓行不想再责怪对方,他也不想说惊险的过程。
事情已经过去了,提出来也没意思。让龙清看见自己的真心?算了吧,感情这种东西在时间里都会被发现的。
龙清刚要开口拒绝,结果对方抢先一步。
“你刚才答应我交往了,想不认账晚了。况且绑匪还没抓到,回我那儿吧。”
说到绑匪,龙清皱着眉看向何泓行:“我感觉我应该见过他。”
何泓行伸手摩挲对方脸颊,语气温柔:“绑你的时候看见的?所以他动手了是吗?”
“不完全是,是在渔船上我有机会逃跑和他纠缠的时候看见了他後背上的纹身,是佛经里的四天王,和我梦里的恶鬼一摸一样。”龙清不习惯亲密接触,尴尬地躲开何泓行手掌,脸又开始泛起红晕:“记得我说过我不记得福利院之前的事情吗,我有点怀疑在我到福利院之前见过他。”
光靠纹身和梦不足以让人信服,何泓行倒是很警觉,弄明白了对方身上伤势原因,又想到一点,对方让龙清看到样子也就是意味着对方已经对此无所谓了。
他要跑路是可以肯定的,何泓行却意识到对方不会在犯案,对方打得全盘是销声匿迹,至少绝对不会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
用道上的话讲是金盆洗手,如果这次抓不到往後更不会有机会了。
何泓行把想法告诉了龙清,并且说到:“等你恢复我再陪你去搞清楚福利院之前的事,别再多想了。我想知道你也是含入的那朵花吗?”
“他强塞进来的,说成瘾效果很好,还…”那个词龙清说不出口,如蚁撕咬的疼痒感似乎又要开始,他蜷起来腿,眼前的何泓行带来的安全感让他没那麽害怕。
“一般都是注射和吸入,含服的方式…”何泓行欲言又止,直觉告诉他是方式有错误,还有一个更严重的情况,他说:“有可能是新型毒品,我要离开一会,我让郑米过来陪你。”
何泓行要有走,安全感就要流逝。
“我想要一条裙子。”话很难啓齿,但不说龙清怕自己会失控。何泓行低头凑近他的耳边,说:“好,但别让他看。”
何泓行已经明白女性的装扮就是龙清保护自己的认知,解决心理问题也提上了日程。
还没联系郑米他就带着一个坏消息来探望病号了,手里还提着水果,果篮一放就开始打量龙清:“脸色还是有点不好,龙法医也是必有後福啊。”
龙清是很客气说:“谢谢关心,坐吧。”
反倒是何泓行有点奇怪,他不觉得自己和郑米心有灵犀,问到:“有什麽事?”
“你的钱是够呛能追回来了,行李箱里追踪器没信号了,而且领导很生气,让我来叫你。”郑米停顿了一下,满脸同情:“让你立刻回去。”
其实原话是:“让那个混账立刻死回来!”
何泓行把行李箱扔进鱼笼里就想到可能追不回,绑匪把钱没入水里就是为了破坏电子设备,他看了一眼郑米,按住对方肩膀:“那你在这儿陪一会龙清,我回去。”
郑米:“我?我俩?”有点尴尬吧,郑米要起身被何泓行的糖衣炮弹震住:?“等会有人送餐,你也忙了一晚上,补补。”
留下郑米和龙清大眼瞪小眼。
含服只是一种,真正的用法啊,焚烧。在一间静谧宁静房间内,香炉的烟飘渺升起,消瘦丶文质彬彬又有几分阴郁的男人正在通话。
“老三没联系我,干爹你猜对了,他应该是跑了。”
男人脸上浮现出几分疑虑,反问电话那边:“姓秦的不是咱们这艘船上的,他处理没问题吗?我可以做的很利落…”他似乎被骂了,转眼就开始道歉认错。
男人身後的墙壁上很多荣誉勋章还有锦旗,而甜蜜的香味在屋子里慢慢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