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从来没有恨过她,什麽没举报过明夏,骗谁呢!
这两周同样没找她,可见他也不想见自己!
游枳气愤躺下,直到寝室熄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黑暗里,气急败坏摸出手机,给亲妈发消息。
【妈妈,听说您的好大儿生病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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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烬染接到孔青霜的电话时,正在M国,金碧辉煌的华尔街顶层办公楼。
他白衬衫半解,慵懒倚靠鳄鱼皮黑沙发,听到孔青霜的担忧,哑着嗓子轻咳了声,宽慰道:“我没事,孔姨。”
孔青霜絮絮叨叨安抚叮嘱半晌,最後才道:“要不是小枳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生病了,小染,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林烬染一怔,唇色干燥泛白:“……她跟您说,我生病了?”
孔青霜欣慰笑一声:“可不嘛,这孩子,总算长大了会关心人了,你们俩能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林烬染鸦黑睫毛轻垂,顾念着办公室有另一人,敛去眼底晦涩情绪,低哑道:“嗯,您别担心,我回国就去找她道谢。”
挂断电话,鎏金总裁桌後的男人擡起眼皮,西装革履,面容冷峻,眉眼与林烬染有几分相似。
是林家人一脉相承的桃花眼。
林锦淮打量着这个愈发不容小觑的堂弟。
“确定想好了?”
林烬染连轴转几天,眼底有些沥青,单指敲击着沙发扶手,语调沉冷:“嗯,我想早点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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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前最後一天,游枳在某音发出最後一条库存视频。
怅然叹口气,吃过R的细糠,谁还能吃下她剪的糠咽菜?
还是得尽早把账号还给学校。
翌日,早晨六点,游枳被苏冰夏从睡梦中喊醒,精气十足出发去机场。
五小时後,到达南方小城。
第一天逛的景点不多,人潮拥挤,苏冰夏她们非要簪花变装,游枳也跟着入乡随俗。
簪一头粉绿鲜花,换上少数民族裙装,浅绿系,衬得她肌肤赛雪,人比花娇。
一天下来没少被人要联系方式。
夜晚九点,游枳和他们去看篝火晚会,场子办的很大,百十来号人,不管认不认识,脸上都洋溢笑容,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的确很适合艳遇。
他们一行九人,武苏两对小情侣温存,阮雾和蒲询暧昧,陈容容似乎躲着她,独自烧烤。
兴奋嗨过之後,游枳慵懒坐在草坪上,披了件罩衫,百无聊赖看着喧嚣人间烟火。
庞白突然端着一盘串儿凑过来:“吃吗?嫂……游枳。”
游枳没太注意他的字眼,没什麽胃口,摇摇头:“谢谢,不用了。”
庞白似乎意不在投喂,点点头,腾一下坐旁边,边吃边道:“聊会儿天?”
游枳莫名其妙瞅他两眼:“聊什麽?我们很熟吗?”
庞白哎一声,吃一口羊肉串:“说话伤人了啊,游枳。”
他逼逼道,“我就是八卦一下,我染哥人又帅又温柔,你当初干嘛和他分手啊?”
这几天染哥状态实在太差,庞白是个体胖心细的,当下联想到电影院那晚,两人应该发生了什麽。
但染哥不说,他干着急。
游枳一时没听懂。
迷糊道:“?谁?”
庞白不以为意:“你啊,你俩不是谈过嘛!刚认识那几天,我还以为是你要追蒲询!艹,吓得我在宿舍话都不敢多说!”
游枳转弯过,明白他在说什麽,登时坐直身子,以为他在说论坛那些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