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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大赛进行的很顺利,孜孜不倦准备许久,游枳本身功底厚,手稳的一批,操作赛几乎零失误,毫无意外进入决赛圈。
林烬染那天应激後,游枳本不想让他再参与,但他异常坚持,且後面练习没再犯病,今天才能站到赛场上。
第二天是周末,秦教授去见相熟老友,许他们在临市玩一天,再回北扶。
不巧,林烬染有个合作需要谈,他室友从北扶开车过来,四人一起去应酬谈判。
游枳和苏冰夏沈遣逛了一天临市着名景点,古城石窟老街,都打卡拍照发朋友圈。
一直到天黑,太阳落山,气温降低,空气中的水蒸气凝落成霜,月光清冷冷洒下来。
苏冰夏和沈遣非要去棋牌室打麻将,游枳不感兴趣,打算先回宾馆,她打开导航,步行十来分钟。
通往宾馆有一条巷子,墙壁斑驳,贴着小广告,路灯应该坏了,昏黄光芒一闪一闪的,有些阴森。
路上没什麽人,游枳有点後悔没等苏冰夏他们,不由加快了脚步。
脚步声一声一声的,急促又沉重。
游枳看清小巷尽头亮着霓虹灯的宾馆,稍稍放了心,脚步慢下来,但耳畔传来的脚步声,却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快更沉重。
——这不是她的脚步声。
游枳一瞬间毛骨悚然。
双腿发软,冷汗直冒,心跳快的要跳出胸腔,她不敢回头,粗着呼吸,拔腿就跑。
下一秒,胳膊被人拽住,阴鸷冷硬的阴湿男音传来:“女人,终于等到你落单了。”
“……”
游枳心惊肉跳,一张脸霎时间血色尽失,不受控擡眸,傅迩玳颓靡冷酷的脸映入眼帘。
她遍体生寒,奋力挣扎:“放开我!”
“想都别想!”傅迩玳紧紧扣住她,一双眼爬满血丝,透着癫狂冷意,头发凌乱,脸色青黑,一看状态就不对。
他力气很大,粗鲁抓着游枳手臂,将她往怀里拽,凑近嗅闻她身上的清香,如毒蛇吐信:
“女人,你说,我在这里办了你,那男的还会不会要你?”
“轰——”
游枳一瞬间大脑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发抖,嗓音也带颤:“你个禽兽,放开我!!”
“踏马装什麽纯!”傅迩玳眼底透着兴奋癫狂,唇舌已经撵过来,“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销。魂滋味儿,”
“呕——”游枳浑身发抖,鼻息全是他难闻作呕的气息,歪头一躲,下意识扬起右手甩他一巴掌,殊死一搏般,膝盖用力一顶。
傅迩玳吃痛,放开她捂住裆部。
“女人,你找死!!”
游枳撒腿就跑,但她本就被吓得腿软,巷子黑暗,坑洼路上碎石子很多,跑出没几步,脚底一绊,整个人摔到地上,手被粗粝路面擦的生疼。
她顾不上疼,爬起来继续跑。
身後脚步声一步快过一步,在她快要跑出巷子时,傅迩玳已经追上来,再次拽住她。
阴鸷道:“女人,你跑不掉的。”
这次他用的力道极重,极粗鲁,游枳的手臂险些脱臼,疼的她冷汗直冒。
傅迩玳欲要解她羽绒服。
“滚!你给我滚!”游枳手机猛地砸向他的脸,摔出老远,屏幕碎裂。她咬牙拼着一股狠劲踹他丶打他。
傅迩玳被惹怒,动作愈发粗暴,眼看一巴掌要扇到她脸上。
下一秒,一道凌厉拳风借着夜风砸过来。
一切仿佛被按下放慢键,游枳清楚地看见,昏黄路灯下,傅迩玳的侧脸被凿出凹陷,口中吐出一股水,整个人被这股推力掀翻,摔爬地上咳嗽。
而後,她听见林烬染冷戾暴怒的声音:“我的人你也敢碰。”
他双目赤红,冲过去一把攥住傅迩玳的衣领,拳头扬起一拳一拳狠戾砸到他脸上。
傅迩玳被打的嘴里吐血,手伸向衣兜,咒骂反抗:“操!你的女人已经脏了!在我傅家搞鬼的就是你吧!”
“再说一个字,我弄你死。”林烬染语调阴冷,神智已经全然被愤怒暴戾操控。
他半点不防守,砸出血的手攥住傅迩玳头发,将他脑袋重重往水泥地上磕,完全不要命的打法。
没几下,傅迩玳彻底不再反抗,身体抽搐着,吐出一大口血,林烬染却像毫无知觉,往日温润尔雅形象掀翻,像个失控暴徒一般撞他脑袋。
游枳这一幕吓的心惊肉跳,好半晌,才回过神,软着腿跑过去,拉住林烬染的手臂,看清他眼底的暴虐猩红。
哑声:“林烬染,别打了。”
林烬染置若罔闻,仍沉浸在暴怒情绪中,一拳一拳砸向傅迩玳。
空气中鲜血铁锈味浓重,寒风刺骨,游枳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扑上去抱住他紧绷的脖颈,嗓音哽咽。
“别打了,小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