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柳渐玥在病房里发脾气,病房里能砸的东西都被柳渐玥砸了。
&esp;&esp;柳渐英被柳渐玥扇了好几个巴掌,还被她逸出的高级alpha信息素压制,难受得直干呕。
&esp;&esp;“加疗程,我不信不行。”柳渐玥冷着脸说道。
&esp;&esp;柳渐英已经没力气反驳,他被信息素活剂折磨,瘦弱到不正常,甚至疼的时候都没多大力气喊叫。
&esp;&esp;医生心有不忍:“以病人现在的状况,不能再加了。”
&esp;&esp;柳渐玥依然坚持:“加!”
&esp;&esp;柳渐英默默流下眼泪。
&esp;&esp;他已经快受不住了。
&esp;&esp;再这样下去,要么逃……
&esp;&esp;要么死。
&esp;&esp;“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可能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鬼,在活似地狱的医院里受刑,每天醒来,都要被活剐两遍。”
&esp;&esp;“我实在太疼了,疼得受不了……”
&esp;&esp;“如果我不想死,就只能想办法逃走……”
&esp;&esp;第三个疗程开始后的某个晚上,柳渐英逃离了医院。
&esp;&esp;……
&esp;&esp;“客人,您要去哪里?”
&esp;&esp;司机第三次询问后座的乘客。
&esp;&esp;那名乘客瘦弱异常,身上穿着单薄的医院病服,手脚似乎还有伤,打着石膏。
&esp;&esp;那名乘客,正是柳渐英。
&esp;&esp;柳渐英虽然手脚骨折还没好全,但躺了一个多月,能走动了。
&esp;&esp;今天晚上,他想方设法,支开了所有照顾他的佣人和保镖,逃离了医院。
&esp;&esp;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esp;&esp;爸爸妈妈去世了,柳家不能回。
&esp;&esp;他没什么朋友,也身无分文。
&esp;&esp;“客人……”司机又唤了一声。
&esp;&esp;“去……”柳渐英思索了一会儿,说,“去方家……”
&esp;&esp;柳渐英向司机说了个地址。
&esp;&esp;他想去找方春茹。
&esp;&esp;方春茹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只有她能帮他。
&esp;&esp;他想和方春茹一起离开卯城,远离柳家。
&esp;&esp;这是他现在,能逃离柳渐玥的唯一办法。
&esp;&esp;到达目的地后,司机搀扶着柳渐英下车,帮忙按响了门铃。
&esp;&esp;开门的是方母。
&esp;&esp;方母很是惊讶:“柳少,您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来这里,还……还穿着病服?”
&esp;&esp;“我想找小茹。”柳渐英说。
&esp;&esp;贵族学校的住宿费太贵,方春茹每晚都会回家,所以柳渐英确信方春茹在家。
&esp;&esp;“我家小茹正在……”方母话还未说话,方春茹已经走到门口。
&esp;&esp;她看见柳渐英,不只惊讶,还有点失神。
&esp;&esp;“那什么,你们叙旧前,能不能先付钱,我还有订单要跑。”司机在一旁提醒。
&esp;&esp;柳渐英求助地看向方春茹,他穿着病服,自然是身无分文。
&esp;&esp;“我付吧,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