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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esp;&esp;尾音莫名有些颤。

&esp;&esp;一句又一句没有道理的指责。

&esp;&esp;裴陆行喉结滚了滚，仿佛强行压下什么，克制着语气，敏锐地抓出了重点，“我哪里不在乎？”

&esp;&esp;谢灵没回答。

&esp;&esp;两个人彼此对视着。

&esp;&esp;过很久。

&esp;&esp;她忽然说：“她们都有舒芙蕾松饼，所有人都有。”

&esp;&esp;毫无征兆的一句话，没头没尾。

&esp;&esp;“什么舒芙蕾松饼？”

&esp;&esp;裴陆行皱起眉，问：“你想吃这个？怪我没给你买？”

&esp;&esp;谢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陈述着一个事实，“你一条消息都没有给我发。”

&esp;&esp;裴陆行微微怔了一下。

&esp;&esp;紧接着。

&esp;&esp;她又说：“也没想过来接我。”

&esp;&esp;“一次都没有。”

&esp;&esp;他的神色似有一瞬荒谬的错愕。

&esp;&esp;然后，像是找到了症结，他略微紧绷的唇角渐渐松缓下来。

&esp;&esp;“就因为这个？”

&esp;&esp;他抬起手，用指背轻轻蹭过她湿润的眼尾，说：“不是说我是跟屁虫吗？我以为你不想我来。”

&esp;&esp;“那以后我……”

&esp;&esp;话音还没落下。

&esp;&esp;谢灵看着他，轻声说：“别人的哥哥不像你这样。”

&esp;&esp;他悬在空中的手僵住。

&esp;&esp;那双漆黑的眼眸似乎也在顷刻间温度急转直下。

&esp;&esp;“不像你这样，只有我命令你，你才迫不得已去做。”

&esp;&esp;裴陆行的手垂落下来，长睫眨了一下，漆眸如点墨般深谙，没有任何情绪。

&esp;&esp;“别人的哥哥？”

&esp;&esp;他低着声音重复着。

&esp;&esp;他似乎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esp;&esp;而后他朝后退了一步，直起身，垂眸看着她，平静地说：“这么羡慕怎么不去做别人的妹妹。”

&esp;&esp;“你以为我不可以吗？”

&esp;&esp;谢灵抿着唇，色厉内荏道：“只要我想，有的是人愿意当我哥哥，才不会像你这样，你从来都不会主动为我做什么，每次都是我命令你，你才会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你对裴千语就不这样，她只不过生病了，你就立刻给她挑这挑那，还要把我的可乐给她。”

&esp;&esp;“你对我就这么差！”

&esp;&esp;最后一句兴师问罪落下。

&esp;&esp;房子里变得格外安静，落针可闻。

&esp;&esp;落日金色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映照进来，屋内没有开灯，影子被拉得很长。

&esp;&esp;裴陆行的脸被光影切割，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esp;&esp;所有情绪没入阴影里，难以辨别。

&esp;&esp;许久。

&esp;&esp;“那你就去找愿意给你当哥哥的人。”

&esp;&esp;他说。

&esp;&esp;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esp;&esp;直到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esp;&esp;谢灵知道。

&esp;&esp;像小时候那样，他又一次，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esp;&esp;她低着头，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有水珠滴落到地板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啪嗒声。

&esp;&esp;“你哥早就是一个十恶不……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