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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3页）

&esp;&esp;他无声吐出一口呼吸，心跳恢复正常。

&esp;&esp;操。

&esp;&esp;以为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了。

&esp;&esp;他闭了一下眼，按了按太阳穴，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理由。”

&esp;&esp;刚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嗓音还是哑的。

&esp;&esp;有些陌生的慵懒质感。

&esp;&esp;有点好听。

&esp;&esp;谢灵反应了两秒，而后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什么理由？”

&esp;&esp;“给我一个不揍你的理由。”

&esp;&esp;裴陆行看着她，语气平静地说。

&esp;&esp;“……”

&esp;&esp;谢灵很努力地露出一个装乖讨巧的微笑，握住了他落在被子外的手臂，很轻的力道，声音也很乖，“哥哥，你不觉得晚上这样的大好时光用来睡觉特别浪费吗？”

&esp;&esp;裴陆行笑了一声。

&esp;&esp;一道意义明确的讥讽。

&esp;&esp;“难道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esp;&esp;谢灵依旧握着他的手，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鼓舞地说。

&esp;&esp;“想啊。”

&esp;&esp;他瞥她一眼，凉凉道：“想家暴。”

&esp;&esp;“粗鲁、野蛮。”

&esp;&esp;谢灵很失望，“我觉得我们之间相亲相爱的兄妹关系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esp;&esp;“是吗？”

&esp;&esp;他却忽然笑了一下，语调变得很低很轻，“求之不得。”

&esp;&esp;谢灵：“……”

&esp;&esp;“你小气刻薄到我不知道说什——”

&esp;&esp;忽然。

&esp;&esp;他俯下身，很近地望着她的眼睛。

&esp;&esp;寂夜宁静。

&esp;&esp;幽微的光打在他的眼睫上，变得分明，眸底浮现起少见的认真。

&esp;&esp;“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会怎样？”

&esp;&esp;他问。

&esp;&esp;谢灵微微一愣，剩下的话音渐渐消散。

&esp;&esp;如果真有这么一天……？

&esp;&esp;是什么意思？

&esp;&esp;他不再是她的哥哥了吗？

&esp;&esp;她眼睫很慢地眨了一下。

&esp;&esp;恰在这时，手机屏幕因为长时间未操作而熄灭。

&esp;&esp;四周的光骤然消失，陷入了黑暗。

&esp;&esp;他的神色也隐没在阴影中，再也无法看清。

&esp;&esp;谢灵还未来得及从方才的话里分辨什么，就被接踵而至的黑暗惊醒。

&esp;&esp;恐惧迅速挤占了所有神经，她本能地握紧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