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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esp;&esp;……

&esp;&esp;他紧绷的指节慢慢松开，眼睫垂落下来，声音很低，低得像是喃喃自语，“算了，原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

&esp;&esp;始终没有越界。

&esp;&esp;又是这样。

&esp;&esp;为什么总是这样。

&esp;&esp;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esp;&esp;为什么？

&esp;&esp;是因为长大了吗？

&esp;&esp;是不信任她，还是不想告诉她，还是她已经不再拥有他的一切权限了？

&esp;&esp;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sp;&esp;为什么从前那样亲近，如今却有越来越多的秘密？

&esp;&esp;为什么就不能一直像小时候那样呢？

&esp;&esp;为什么人越长大就会渐行渐远了？

&esp;&esp;如果连这层最牢固的兄妹关系都无法成为锁链去锁住一个人。

&esp;&esp;那还能用什么留下他。

&esp;&esp;谢灵指尖陷入掌心中，渐渐用力，直至泛白。

&esp;&esp;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膛里失序、乱撞。

&esp;&esp;她忽然说：“那扔掉不就好了？”

&esp;&esp;“不是说不该存在吗？”

&esp;&esp;她知道此刻应该停下，可是那喧嚣的情绪无处安放，逼得她继续下去，继续说更过分的话，“那扔了不就好了，再也不用担心被什么人看见，不是更安全吗？”

&esp;&esp;然而，他只是抬起眼睫，眸底颜色很深，好似一片沉寂的夜色，

&esp;&esp;静谧而没有波澜。

&esp;&esp;没有被激怒，也并不生气。

&esp;&esp;似乎也不觉得这样的话是侵犯。

&esp;&esp;“我试过。”

&esp;&esp;他说。

&esp;&esp;有光落进他的眼底，形成一小片的光点。

&esp;&esp;仿佛夜雾里唯一的亮色。

&esp;&esp;他始终望着她。

&esp;&esp;许久。

&esp;&esp;他轻声回答：“不行。”

&esp;&esp;“那被发现了呢？”

&esp;&esp;“被谁？”

&esp;&esp;她偏过视线，“有区别吗？”

&esp;&esp;“有。”

&esp;&esp;“被我发现会怎么样？”

&esp;&esp;他安静了一会儿。

&esp;&esp;而后唇角扬起一点弧度，带着很浅的笑意，“那就被发现。”

&esp;&esp;“如果是被别人发现呢？”

&esp;&esp;她又问。

&esp;&esp;这次沉默的时间变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