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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3页）

&esp;&esp;“谢灵。”

&esp;&esp;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esp;&esp;她轻轻应了一声，抬着泛红的眼，看他，有些迷茫。

&esp;&esp;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耳垂，问她，“我咬你这里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esp;&esp;“……”

&esp;&esp;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

&esp;&esp;她仍望着他，反应有些慢，近乎懵懂的。

&esp;&esp;“讨厌吗？”

&esp;&esp;他又问。

&esp;&esp;“……”

&esp;&esp;这回。

&esp;&esp;她像是明白他在说什么，眼神偏了偏，不肯看他了，唇微微抿着，过了很久，才声音很轻地说：“……讨厌又怎样，不讨厌又怎样？”

&esp;&esp;他慢慢放下手，不再碰她，“这条界线一直都在你手里，你不喜欢的，就不会再有下次。”

&esp;&esp;“只要我不喜欢，你就不会做吗？”

&esp;&esp;她忽然看向他。

&esp;&esp;“嗯。”

&esp;&esp;他轻声重复，“只要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做。”

&esp;&esp;“所有的。”

&esp;&esp;暖调的灯光打在他头发上，脸上，轮廓仿佛被虚化了，面容被光影切割开，让人无从辨认是否蕴藏着什么情绪。

&esp;&esp;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esp;&esp;裴陆行不会骗她。

&esp;&esp;他不会。

&esp;&esp;那些连日来所有无处安放的敏感的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时间定格的瞬间，全都被妥帖地收好，悬空的灵魂被接住，终于确认，他不断证明的这件事。

&esp;&esp;——她永远是他的偏向。

&esp;&esp;他瞒着她不愿意说的秘密暂且不论。

&esp;&esp;至少，哥哥还在乎她。

&esp;&esp;还和从前一样在乎她。

&esp;&esp;“不讨厌。”

&esp;&esp;她轻声说，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带着某种隐秘的眷恋。

&esp;&esp;有一瞬间。

&esp;&esp;他身体似乎是紧绷的。

&esp;&esp;隔了几秒，他才拢着手臂，回抱住她，声音很低，仿佛耳语一般呢喃着，“谢灵，别这么放任我。”

&esp;&esp;像在祈求，又像是警告自己。

&esp;&esp;“哥哥。”

&esp;&esp;她闷在他怀里，声音变得有些模糊，语气却是认真的，“你说了一辈子当我哥哥的，那你就得一直待在我身边。”

&esp;&esp;她强调道：“什么时候都不能离开。”

&esp;&esp;他抚摸着她头发的动作停了一下，问：“以后呢？”

&esp;&esp;“以后也不行。”

&esp;&esp;“高中、大学、工作……一直都在一起。”

&esp;&esp;他垂着眼，唇边却轻轻勾了勾，而后抱着她似乎是换了个姿势，说：“再说一遍。”

&esp;&esp;“……？”

&esp;&esp;略有不解，但谢灵还是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要永远待在我身边，高中、大学、工作，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要一直在一起。”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