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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3页）

&esp;&esp;永远也不会说出口了。

&esp;&esp;“谢灵，看着哥哥。”

&esp;&esp;他手指上已经分不清是她的泪水还是雨水，温热与冰冷交替着。

&esp;&esp;“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一直是我的妹妹，一直是。”

&esp;&esp;他说：“就算你以后不需要了，我也一直是你的哥哥，以前怎么照顾你的，以后也会怎么照顾你，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esp;&esp;“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到来而改变。”

&esp;&esp;“就算你以后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人生轨迹如何变化，我都在，你也一直会是哥哥最重要的人。”

&esp;&esp;他没有提自己的以后。

&esp;&esp;因为那样的事也许会发生在谢灵身上，但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了。

&esp;&esp;“你想去哪里，哥哥都陪着你。”

&esp;&esp;他拂开她鬓边的发丝，极为认真地看着她，终于说：“你走，哥哥也陪你走。”

&esp;&esp;“哥哥不会困住你。”

&esp;&esp;她的眼泪无声地滚着，却安静了下来。

&esp;&esp;许久。

&esp;&esp;她问：“……为什么？”

&esp;&esp;“因为——”

&esp;&esp;“就因为是哥哥？”

&esp;&esp;“不是。”

&esp;&esp;他垂下眼，慢慢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唇角。

&esp;&esp;动作温柔而缱绻。

&esp;&esp;像她昨晚做的那样。

&esp;&esp;他低声问：“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esp;&esp;“……”

&esp;&esp;那瞬间，所有过往不曾解答过的谜题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esp;&esp;无数次的欲言又止，无数次无奈的叹息，无数次望过来的漆黑而沉默的目光。

&esp;&esp;成长过程中每一次的妥协，为她买的冰淇淋，为她打过的架、受过的伤，为她被老师、家长罚，甚至为她甘愿被困在“哥哥”的身份里。

&esp;&esp;答案不是早就给过了吗？

&esp;&esp;只是从不曾说出口。

&esp;&esp;谢灵望着他，他眼底炙热的温柔，原来这样明显。

&esp;&esp;她竟然从来没有察觉。

&esp;&esp;是她没有看见，还是不想看见呢？

&esp;&esp;许久。

&esp;&esp;她忽然抬起手，慢慢地抚上他的侧脸。

&esp;&esp;她眼睫微微颤着，而后闭上眼，完成了昨晚没有做完的事情。

&esp;&esp;她吻了上去。

&esp;&esp;所有敲打在屋檐上、地面上的雨声都消失了。

&esp;&esp;连风也静止。

&esp;&esp;那是个一触即离的轻吻。

&esp;&esp;她松开他，重新睁开眼，却只看见他眼底的沉寂。

&esp;&esp;像一层层深厚的积雪有了坍塌的迹象。

&esp;&esp;他冰冷的指节扣住了她的下颚，声音冷静到近乎不带温度，“确定吗？”

&esp;&esp;最后一次的叩问。

&esp;&esp;“确定选的是我，而不是‘哥哥’？”

&esp;&esp;谢灵说：“我要你，裴陆行。”

&esp;&esp;她呼唤的是他的名字。

&esp;&esp;分不清那一秒乱的是呼吸还是心跳。

&esp;&esp;他重新吻上去，失控地、难以自抑地、倾尽所有地。

&esp;&esp;滚烫而热烈的爱意是如此直白地给予回应。

&esp;&esp;不止于浅尝即止，他索取着她的全部，却还嫌不够，还需要更多。

&esp;&esp;他亲吻她的唇、她的舌，连能触碰到她的风也嫉妒，要霸占着每一寸。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