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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esp;&esp;“那也没关系？”

&esp;&esp;裴陆行垂着眼，漆色眼底那瞬间仿佛化不开的浓墨，深谙而无光，连情绪也难辨。

&esp;&esp;有无声的浪潮汹涌、喧嚣。

&esp;&esp;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却没有回答。

&esp;&esp;要他眼睁睁看着妹妹走向别人，而无论走向谁，那个人都绝不会是哥哥。

&esp;&esp;因为一开始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esp;&esp;——那也没关系？

&esp;&esp;仅仅只是想一想。

&esp;&esp;怒火就快要将他烧尽。

&esp;&esp;他毫不怀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也许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esp;&esp;只是……

&esp;&esp;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指尖，极尽珍惜地，“在你心里，我这么大度？”

&esp;&esp;语气是有些刻意的轻松。

&esp;&esp;似乎想以这个玩笑揭过去。

&esp;&esp;可谢灵却抓着他不放，紧紧地盯着他，问：“如果是真的呢？你会怎么办？”

&esp;&esp;还有一句，却没说出口。

&esp;&esp;你甘愿错过也不肯越界吗？

&esp;&esp;这一次。

&esp;&esp;他沉默的时间更久。

&esp;&esp;她却无法忍受，甚至带着一点生气的语调，“你是胆小鬼吗？这样你都不肯告诉我，裴陆行，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只是拿我当妹妹？我都跟别人在一起了——”

&esp;&esp;话没能说完。

&esp;&esp;他忽然低下头，吻了上去。

&esp;&esp;不让她再说下去。

&esp;&esp;不过这回，对方却不怎么配合，用力地咬在他的唇上。

&esp;&esp;腥甜充斥在吻里，他却没有退却，更深地索取、占有。

&esp;&esp;他揽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侧脸，却似乎还嫌不够，更紧地抱着她，如同盘旋在猎物身上的蛇，缠绕着收紧。

&esp;&esp;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他才松开。

&esp;&esp;彼此紊乱的呼吸交缠，灼热的吐息落在皮肤上。

&esp;&esp;他哑着声，“不喜欢你？拿你当妹妹？”

&esp;&esp;她胸口起伏得厉害，呼吸还没平息下来。

&esp;&esp;“谢灵，”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眼睛，“如果我能，我会把你关起来，我会让你只看得见我一个人，除了哥哥，你谁都不需要。”

&esp;&esp;“每一个靠近你的人，哪怕是裴千语，我也会嫉妒。”

&esp;&esp;他呼出的气息忽然变得明显。

&esp;&esp;隔了几秒。

&esp;&esp;他闭了一下眼，重新睁开，那股近似阴暗的情绪散去，他沿着她的眼尾往下，温柔地贴在她的脸颊上，那样珍视，“但我这么做，你会讨厌我，谢灵，你会害怕，你会不再亲近我，然后离我越来越远。”

&esp;&esp;“所以，”他哑着声音，告诉她，“我接受。”

&esp;&esp;——那也没关系？

&esp;&esp;她是他一千个日夜的肖想，是他无数次的欲言又止，是他宁肯错下去也舍不得割下的执念。

&esp;&esp;怎么可能没关系。

&esp;&esp;仅仅只是想象，他就生出一股难言的暴虐欲，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他毫不怀疑他会失控。

&esp;&esp;可是。

&esp;&esp;这层窗户纸，一旦撕开一道口子，就再也回不去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