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特斯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现在上哪找会棒打鸳鸯的父母,你放心,我打包票,这事能成。”他塞过来一把红色糖果,“我侄女早上给我的,和你现在很配!”
白渊不想要。
可德特斯已经跑回自己位置上了,冲着他挥手,“等你好消息啊!”
白渊长叹一口气,正好和对面的程音对上眼。
这位大他五岁的姐姐正慈祥的对他笑,“小白加油呦~”
这一天,兵荒马乱。
不过幸好,谢怀没有再发来什麽消息。说实话,白渊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麽样的态度去面对谢怀,过于亲密或生疏好像都不太好。
所以现在这样正好,谁也不联系谁,省着麻烦,白渊很是满意。
与此同时,元帅府。
谢怀靠在床边,望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麽。
看来他心情不错,陈不凡松了口气,笑着打趣道:“看来那个和你高匹配的小向导把你安抚的不错嘛。”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挑了挑眉,“才见人家第一面,你把人家怎麽了?精神力这麽稳定,不容易啊。”
听到这句话,谢怀总算给了他一个正脸,“你猜我把他怎麽了?”话音刚落,他略微稳定的精神力又有了暴动的趋势。
知道面前哨兵疯狂的占有欲开始作祟,陈不凡赶紧解释:“你先冷静,我就是正常问诊,没有要瞎打听的意思。”
谢大元帅的不爽都快要溢出来了,他硬着头皮说道:“这几日你的监测数据都在可控范围内,对你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我作为你的医生,自然要问你的的详细情况。”
“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麽还要放出精神力压人啊喂?!”陈不凡只敢在心里腹诽。
双腿力气渐失,陈不凡在心里骂了一声,赶紧收拾好医疗器材:“元帅状态很好,请继续保持。”说罢立马开门,迅速离开这高压之地。
看着陈不凡落荒而逃的背影,谢怀依旧很不爽。他脑海里每一根神经都渴望着白渊,在广袤的精神空间里试图用狂暴的风雪去勾勒出那人的身形。
“想听他的声音”
“想触碰他的身体”
“想把他全身都打上我的印记”
见到白渊的第一眼,这些念头便如丝般缠绕住了他的身体。那一瞬间,是他二十九年来最接近失控的时刻。
谢怀不明白,自己为什麽如此渴求他?明明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气息,可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舒展,细细品味那一丝向导的微弱力量。
脑海里暴虐的想法一个接一个,他几次拿起光脑,想点开置顶联系人的通讯,可每次都被心里的声音拦下。
“你这样他会害怕。”
“不要伤到他。”
以至于他又次次放下光脑,直至它彻底黑屏。
“格里特。”
“请问先生有什麽吩咐?”
“去拿一台新光脑来。”
格里特注意到谢怀身侧屏幕碎裂的光脑,小心翼翼的问:“需要我把旧光脑拿走吗?”
谢怀擡头,眼睛里是如墨的黑,暴虐的情绪深不见底。见状,格里特立马低头,转身离开。
陈不凡走在半路上,身上冷汗未退。他看见谢怀的管家拿着一台新光脑进去,不由得为他的勇气致敬。
谢怀的贴身管家,果然非同一般。他想,像我这种级别的向导都扛不住他的压迫,这位管家还是一个哨兵,怎麽受得了的啊。
不过终究不关他事。陈不凡看着账户上汇入的看诊费,心情瞬间愉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