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这是勾引吧?
这绝对是勾引吧?
周止雨骂了句脏话,压下他脖颈吻他。
雨势太大,大得雨水向四面八方飞甩,只要站在天地之间无从躲避,就都会被打到,甩在两人脸侧,为急迫的热吻里带来点冰凉。
范砚西一臂抱着他腰,另一手还记得握紧那把伞,分心要收伞。
周止雨牙齿一个用力,碾磨他下唇,咬疼了他,却没咬破。
范砚西吃痛,不再收伞,将其随地一扔,把他推在一棵椰子树下,双臂收紧他窄腰,热烈地回吻。
他们从瓢泼雨势亲到雨势停了,凉意回收,温度渐起。
什麽扑通一声!
周止雨一个惊醒,立刻从氛围中醒来,本能咽了一口唾沫。
范砚西没有退後。
他甚至更往前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可能不到一厘米,周止雨满眼昏乱,分辨不出了。
他还含着他的唇,含糊不清地说:“什麽东西。”
“椰子掉了。”
“清醒着吗?”他听到他问。
周止雨记得自己点了头。
随後一阵清新的酸甜味道。
他一开始以为那是吻的味道,後来发现不是。和太阳一起来的吻很热,也很软,另一个人不着急进攻,不停丶不停地含吻他,也软化他,软得像个清醒的勾引,但其实没什麽味道。
那是什麽?
周止雨指尖一凉,突然回神,亲亲他结束这个吻,连忙低头看去。
原来是他太用力,捏烂了一颗百香果,黄绿的丝缕汁液流得手里到处都是。
此时范砚西退开,刚好随着他视线一起瞧。
范砚西兜里怎麽有颗百香果?什麽时候揣走的?又什麽时候被他握在手里了?
周止雨呆滞地看他舔舐自己手间黏腻的果液,咚一声,什麽响得很热烈,随後击鼓一般擂个不停,反应好一会儿才意识到……
那是自己的心跳。
果液还在向外渗,另一个人还在舔。
周止雨一出声,声音沙哑得不像样。他像是没料到似的停顿一下,还是说完了。
“范西,给我尝尝。”
范砚西拿走那颗百香果扔开,静静看他两秒。
周止雨没有闪躲,也没说话,只偏了一下头——他靠这树靠得不舒服。
尝过百香果的舌再度缠上来。
*
回去的路上阳光大好,他们脱了雨衣。
狗绳换到周止雨手里,他一并拿着两人雨衣,范砚西则勾住满是沙砾的伞,还有那颗掉下来的椰子。
两个人临近的那只手紧紧地丶紧紧地牵在一起。
“百香果哪来的?”
“饭後水果,本来想做饮品,忘记了,就拿下了楼。”
周止雨笑了两声,这才想起还有个称呼问题要解决,头疼地说:“商量一下,能不能不叫宝贝?”
范砚西:“那叫什麽。”
他没要周止雨给出答案,自己先说了:“亲爱的?”
周止雨连忙说:“那还是宝贝吧!”
范砚西笑得像只狐狸,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