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市有雪吗?”
江牧舟将手中融化的雪水甩了甩,“有,不过没这麽大。”
“记得小时候和张宁住一个院子的时候,张宁和陈煦他们总是隔着一院墙打雪仗。。。。。。”
江牧舟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商时序此刻仰着头说着年少时的往事,说话时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他的脸棱角分明,眉宇间从容沉静,冷峻中又透着一丝温和。
而他高挺的鼻梁吸引了江牧舟的注意,鼻尖那冻出来的红色透出一丝脆弱。
正说着往事的商时序察觉到江牧舟的视线,摸了摸鼻子。
江牧舟捏了捏手指将手插进口袋,转过了视线,“隔着围墙打雪仗,可看不见对方。”
“那就得安排一个军师指挥了。”
“你是那个军师?”
商时序摇了摇头:“外面多冷,我才不下场。”
小时候他好像总是在屋内看别人玩儿。
他记得再小一点的时候,他也有在外面玩,有一次没注意闷头撞上了刚好下班的商志强。
他仰头小心翼翼地看向父亲,却看到了男人眼里的不满与极其厌烦。
看他像是看一团腐肉,就是不像看自己的孩子。
然後他听到父亲冰冷的声音:“毛毛躁躁像什麽样子?一点规矩都不懂。”
父亲转身离开,留下他和几个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的小夥伴。
南方也下雪,但积雪的速度远远不如这里,没一会儿,院落中就积满了白色。
商时序黑色的车子上也积了一层。
回去时,已经有铲雪车在清理路面积雪,交警在路边指挥交通。
看着雪花在玻璃上落下,又被风吹跑。
江牧舟侧头看向商时序,对方正认真把着方向盘。
察觉到他的视线,商时序问道:“怎麽了?”
江牧舟道:“没事儿。”
他总觉得上次商时序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毕竟他本就不是能够藏得住事的人。
很多人都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内心在想什麽。
今天这一接触,他好像更能确定些。
那天晚上,商时序说只是想和他做朋友。
如果商时序明明知道了他的想法,还这麽接近他,那之前所做的种种都像是故意为之,他的所作所为就有种撩拨他的意图。
自己所感受到那种莫名的情绪都不是错觉。
置物箱里的摩托车驾驶本就是证明。
那。。。。。。商时序说的朋友是哪种朋友?
普通朋友?
还是那种朋友?
如果商时序真的想要与他做那样的朋友,又真的好像是天方夜谭。
他们两个都不是弯的,凭什麽要做那样的朋友。
事实就如同他与顾宇白说的那样,他和商时序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仅是因为性别,也关乎家庭。
商时序陪江牧舟过了个跨年夜,又没了联系。
年底大家都忙,不仅商时序忙,江牧舟也忙。
游戏按着既定计划进行,目前全部的雏形已经出来,充实与调整具体的细节又是一个大工程。
在江牧舟忙得脚不沾地时,朱竹问他有没有年终聚餐,他才想起快过年了。
这边江牧舟在看行政给的年货清单,还没确定下来,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童辉与人打架进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