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与怀闻言,眉头一拧,有些愤恨不满道:“二位神君,涅盘是我族大事,卓如令受鞭遇刺一事族内尚不知晓,你区区一个外族人从何得知?”
“难道是她亲口告诉你不成?”
闻唳感到有些好笑,虽语气淡然,但明显有些嘲讽的意味:“还真是她亲自告诉本君。”
凤与怀:“?”
关雎鸠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族长勿怪,此事有关你凤族涅盘之事,她不愿和族人所说也情有可原。”
凤与怀冷哼一声,还是固执道:“淬火池鞭刑狠辣,有些受不了的破禁施法,後被封法力者不在少数,你未亲眼所见,仅凭口头之言,你怎知她不是捱不过鞭时破禁。”
“再者,进淬火池的除了值守之人,大多都封了法力,剑这种东西怎麽可能凭空出现。”
闻唳扯了扯嘴角:“那你更该让本君去一趟淬火池,有没有剑,一探便知。”
凤与怀张了张嘴,突然有些哑口无言,他轻咳两声,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
“没有帝君的亲笔玉令,你算哪门东西?还是滚回你那破楼待着吧。”
闻唳皱了皱眉,一双清眸射出凌厉的目光,丝毫不客气道:“老匹夫,你别逼本君拆了你这破殿。”
凤与怀的拐杖在地上重重拄了两声:“送客!”
“唉唉唉!”再发展下去可是真要打起来了,关雎鸠连忙劝架道:“二位二位,冷静些,和气生财啊。”
凤与怀听都不听,自顾自道:“我身为凤族大族长,不低你南宿神君一头,如今凤族也算是白玉京大族,你朱雀也不过只有你一人而已,闻唳,你别太自负。”
闻唳冷笑一声,冷嘲热讽道:“自负?若无朱雀族陨落,凤族于白玉京而言,算个什麽东西啊?”
“你…你放肆!别以为你是朱雀最後的遗孤,我便不敢对你怎麽样!”凤与怀怒不可遏的指着闻唳,气的浑身发颤。
“你要对本君如何?”闻唳感到非常可笑,凤与怀的威胁根本对他起不了作用。
“本君当年一伞扫千人,得封南宿神君之位,你凤族便已沦为手下败将,再往前,朱雀族最鼎盛之时,你凤族还不知生在何处。”
“你说本君自负,不觉得可笑吗?凤丶与丶怀。”
他故意加重了最後三个字,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如今便是整个凤族,本君也不介意再揍一轮。”
他长身玉立,语气平静,神色从始至终都是冷漠自持,毫无松动,如同只是在阐述一桩桩不足为提的小事情。
“随时恭候。”
凤与怀怒斥:“闻唳!这是凤族之地!你口出狂言,真以为我不敢将你赶出去!”
闻唳丝毫不惧,语气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你有这个本事吗?”
“二位!”关雎鸠大喊一声,朝着凤与怀和声和气道:“族长既要玉令,取来便是,犯不着。”
他听得心惊,中途根本插不上嘴,现下还是庆幸自己来了,否则以他对这两人的了解,怕是真会在这打起来。
不谈谁负伤,若是传出去,定然也要成了白玉京一段时间的闲谈笑话,若是传入凡间,那可更是後果不堪设想。
仙族内讧,这才是最可笑的。
闻唳冷笑一声,嘲讽道:“也不知是谁先挑起的争端。”
眼见着二人还要再吵,关雎鸠连忙说道:“好了好了。”
“二位二位,此事不宜耽搁,早处理早好是吧。”
他强撑笑意的看了一眼闻唳,使了个眼神。
闻唳冷笑一声,抱胸转身,赤红的衣角燎过白玉地面,发带随墨发轻摇,背影更是透露出一股不羁之感。
他如一团灼热赤焰,触不可及。
关雎鸠松了口气,走之前无奈的看了一眼凤与怀,语气责怪:“你激他做甚?”
凤与怀哼了一声:“无心之举。”
关雎鸠简直恨铁不成钢,一向温和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愠怒:“这麽多年就算不是老朋友,他的脾气你也清楚,难道非要被他揍一顿你才安心不成!”
凤与怀不屑一顾,语气嘲讽:“秉性难移,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副狂妄自大的模样,朱雀族当年踩在我凤族头上,如今独剩他一人,我凤族凭什麽也要被他踩着?”
关雎鸠有些头疼的扶额:“你们两族之事本君不插手,但如今朱雀族既然陨落至此,凤与怀,本君劝你一句。”
“放下恩怨,往事云烟。”
凤与怀觉得有些可笑:“呵呵,放下?当年的朱雀族是多麽的风光无限啊~”
“一人扫千人,当真是厉害啊,如此厉害,当年为何要自爆呢?”
他微微一笑,但却明显是嘲讽的意思。
“就算是自爆,到最後,不也没救下…”
“凤与怀!”
关雎鸠神色一变,打断了他的话,皱起眉,难道脸上愠怒:“此事,不可妄提。”
凤与怀呵呵一笑,转身侧目看向他:“北宿神君不是要取玉令来,你我又不算老朋友,需要旧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