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去瞻仰神的光辉。
——段华卿还是你先生的前男友啊,那你先生去看他了没?
那你先生去看他了没?
去了没?
几乎是一瞬间,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是为了他。
难怪,昨晚先生接电话时情绪不太对。
难怪,昨晚先生不顾家法进行到一半,不顾他满身是伤,丢下他就走,连个招呼都来不及打。
难怪,先生,一夜未归。
一整晚,他们能做什麽?单纯叙旧吗?还是……
乌恒璟的拳头,越捏越紧。
他没有回答甜冉的问题,然而有时候,没有回答就是一种回答,甜冉沉默几秒,炸了:“我x!他还真去了?!珞秉寒大渣男!他居然敢背着你偷偷见前任?!他是人嘛他!要是真放下了,他凭什麽在段华卿回国的第一时间就去见他啊!他就那麽想见老情人吗?连一分钟都不愿意等?放不下白月光就别开始新感情啊!我们天境这麽好,就是为了被他海王的吗?不行,越说越气,天境我带你去捉奸!你才是主角!你是珞秉寒明媒正娶的正房,你是珞秉寒堂堂正正收进门的学生,凭什麽输给一个过气的丶曾经的老师?!天境你在哪里?我这就跟你一起杀去疗养院,给那对狗男男一记耳光!”
甜冉杀疯了,对着乌恒璟一顿大骂狗男男,乌恒璟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要是真放下了,他凭什麽在段华卿回国的第一时间就去见他啊!他就那麽想见老情人吗?连一分钟都不愿意等?放不下白月光就别开始新感情啊!”
甜冉的话在他耳边不停地回荡。
是啊,要是真的放下了,为什麽要去见面?
要是心里没有鬼,为什麽不告诉他?
分明是……
分明是——乌恒璟失魂落魄地挂断电话,把头埋进枕头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无声无息地氤氲。
嗡——
手机震动一条,是甜冉把疗养院的地址发了过来,看名称,那里不仅是疗养院,还是一家私立医院。
乌恒璟擡头看着那条地址,心想:
要……去看看吗?
直到此刻,乌恒璟内心仍然有一线挣扎:兴许,是他误会了先生呢。兴许,先生是有别的事情,并没有去找段华卿过夜。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被噩梦和起床气折磨得不轻,迷迷糊糊地想:
去看看吧,如果没有,就可以放心,等先生回来,当面问他去了哪里。
如果有……
这三个字一滚上心头,乌恒璟的心脏便狠狠抽搐,痛得他弓起身子。
如果有,那便放手吧。
难道一辈子,活在月光的阴影里?
像神一样的白月光,谁能比得过?
(往下拉,还有彩蛋)
【彩蛋】
季蕴心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起来,顺势打横抱起,数落道:“你说你这孩子,逞什麽强?不能走就直接说,你学谦哥以前挨罚,都是我帮他上的药,也不见脸皮这麽薄的。”
乌恒璟脸红了个透彻,索性闭起眼睛当鸵鸟,心想,学谦哥以前挨打肯定不是像他一般没皮没脸地挨——若是季蕴心能听到他心里话,恐怕会嘲笑一句,你想多了,你学谦哥以前挨打比你惨多了。
然而,每当他想做鸵鸟时,总有人不让他躲。
一道清脆的童音适时响起——“季叔叔,有什麽我可以帮忙吗?”
乌恒璟:?!
乌恒璟自暴自弃:为什麽我每次挨打都能碰到皓然?
乌恒璟把脑袋埋进季蕴心肩上: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